她讪笑：“你这话，可别让你家的老祖宗们听见，心里也是不痛快的。”</p>

宗族嘛，是根，根坏了，清除治理就好了，倒也不必如此愤青。</p>

玉长空不以为然。</p>

“上你家祖坟看看。”秦流西又提议。</p>

两人没多久就上了玉氏祖坟。</p>

“你还能看到气么？”秦流西问他。</p>

玉长空微微阖眼，心定了定，才眯着眼看向祖坟，并无黑气，便道：“有淡淡的红气。”</p>

“那是金吉之气，虽然淡了不少，但没继续散去，挺好。”秦流西仔细看了看祖坟，尤其是正中央那个大坟，那个夺取气运功德的破洞已经堵上了。</p>

玉长空十分聪明，问：“你在担忧什么？”</p>

“嗯，也是担忧杀我师父的那东西还在掠夺你们玉氏的气运。”秦流西背着手道：“他得到的东西越多，就越难对付。”</p>

玉长空沉默了一会，问：“功德气运对你有用吗？”</p>

“那自然是有的，但凡修道的，甭管是人还是妖鬼等，功德气运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，比十全大补丹还滋补，那既能滋养神魂，又能护体，于修行上，更有如神助。”秦流西轻笑：“要不怎么有些邪修不惜逆天而行，不顾极致反噬和因果报应，都想去掠夺他人气运呢？”</p>

“那你……”</p>

“你别说让我拿走这气运这类的话，我这就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样的道理，绝不敢去用邪门歪道之术去夺什么气运的。”</p>

玉长空背着手道：“我不及你。难怪你师父曾对我告诫一句，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话。得知父母死的真相后，我是真有生出毁了整个玉氏的心，管它是不是宗族根基呢，当时只一腔宁可我负天下人，不可他人负我的卑劣想法了。”</p>

秦流西浅浅一笑：“光与影永远并存的。师父死时，我也有管它什么天下苍生，天道既负我，我何必管苍生死活？”</p>

“但你还是回到凡尘俗世当中。”玉长空道：“可见赤元观主也是一直在你心中，哪怕他人不在了，他仍活在你心里呢。”</p>

秦流西笑而不语，半晌才道：“因为那人一而再的踩我底线，他挑衅我，那便战呗。”</p>

玉长空伸手拿下飘落在她头上的一片黄叶子，道：“算我一个。”</p>

“已经把你拉下水了，想反悔抽身，我会揍你。”秦流西挑眉睨着他。</p>

阳光斜斜地打下来，有光投入玉长空的眼中，像是淬了星光一样，看着她笑道：“汝之所向，吾之所往。汝之所往，吾亦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