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弥陀佛，少观主慈悲为怀，大善也。”</p>

秦流西扯了一下嘴角，扭头就走。</p>

身后传来一声如小兽的呜咽哭声，她没有回头。</p>

从今以后，世间再无栾七月，只有佛号为了无的小沙弥。</p>

下山时，秦流西偏头看了一眼虚空，道：“舍不得？”</p>

郑瑶显出身形来，看着玉佛寺，面无表情地道：“没有什么舍不得，这对彼此都好。”</p>

秦流西轻嗤，嘴要是真这么硬，何必偷偷地跟着来？</p>

郑瑶轻叹，低低地道：“这样就好，这样就好。”</p>

语气像是在说服自己。</p>

直到秦流西走远，她才飘了过去，道：“你帮我爹找出对他下毒的人呗？”</p>

“这是他们混官场的事，等把你送走，我的事就完了。”秦流西拒绝。</p>

郑瑶大气：“如果你不帮我爹，我就不走。”</p>

秦流西脚步一顿，封俢好笑地抱着手臂斜睨着郑瑶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，还没受过小祖宗的毒打。</p>

郑瑶被秦流西盯着，魂体瑟缩着。</p>

“你信不信，我能不超度你，现在就把你送走？”秦流西说道：“权谋阴司自有玩此道的人去玩，而我，道士一个，除魔卫道就是本分，事事插手，那是乱了规矩。你也休想道德绑架我，因为我压根就没道德，不吃这一套！”</p>

只要我没有道德，你就绑架不了我！</p>

郑瑶：“你不是好人吗？”</p>

“对，我不是！”</p>

郑瑶：“……”</p>

好气！</p>

“我要是你，就去多玩弄一下栾百龄，不然，过后就没啥机会了，既然这事爆出来了，他肯定要完！”秦流西凉凉地提醒。</p>

不管是因为害了郑瑶这事，还是因为大将军身上的毒被爆出来，那后面的人，不会让栾百龄活着的。</p>

郑瑶一惊，咻的消失了。</p>

封俢道：“你就不怕他被玩死，反让这小姑娘添了命孽，投胎都没个好的去处？”</p>

“就算是，也是因果业障，一报还一报，到了下面要清算也会轻些，总得让她的怨气散一些。”秦流西打了个呵欠，道：“回去眯一会吧，这没完没了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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