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如南望着那双黑曜石般竖瞳，她在里面除了见到自己的一丝倒影，还有无数复杂的情绪。</p>

心痛、怜惜、思念，以及更复杂的东西。</p>

一截还带着最后一点皮鳞的蛇尾犹豫着，轻轻缠在她手上。</p>

眼中清澈的泪水冲刷着脸上的血迹，却杯水车薪，有更多鲜血从她的头上流下，让她像一个被剥了皮的恶鬼般。</p>

李如南低头回握住蛇尾，嗓音嘶哑着：“大哥，你等我，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去的！你一定要撑住！”</p>

黑豹微微瞪大眼睛，不可置信的看向被她丢在一边的头盔。</p>

竖着的蛇瞳骤缩，手上蛇尾的力量稍微加重。</p>

“嘶...”</p>

李如南满脸血水，轻轻放下蛇尾后对黑豹说：“我们先离开这里。”</p>

黑豹颔首。</p>

“大哥，还有大家！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！”</p>

走之前，李如南再次对732和其他被关在这里的SO们保证。</p>

“臭人类！你快点！”</p>

他在这快无聊死了。</p>

李如南没有再回答比博，扶着黑豹的手臂，黑豹帮她把地上的头盔捡起来之后，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漆黑中。</p>

SO们听着李如南的声音，心中升起强烈的欣喜。</p>

她想起来了！</p>

可只有黑豹知道，李如南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，整个人就昏迷了。</p>

低头看向靠着自己的女子，她的脸还没自己的一个手掌大，却全是从头顶流下的鲜血。</p>

没有了头盔的遮掩，她现在看起来不再冷酷无情，霸道专横，反而透着脆弱与无助，就像一朵遭受暴雨侵袭的娇弱小花。</p>

让一直不想沾染麻烦，独善其身的黑豹内心也产生一种怜惜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