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面无表情地说：“曾经有很多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。”后面一句我没有说，他们坟头上的草都已经很高了。</p>

“好，咱们走着瞧。”张志贵拂袖而去。</p>

我低下头，对田瑶道：“你没事吧？”</p>

田瑶摇了摇头，忽然哭了起来，我递了一张手绢过去，她居然扑进了我的怀中，抓着我的制服，大哭起来。</p>

我带他回了保安室里，她坐在那里不停地哭，一边哭一边跟我说她的心里话。</p>

她这试用期三个月，心里很苦，分给她的是最差的班，班上都是些名门贵族子弟，她这个班主任很不好管理，还老是被顶头上司吃豆腐，也被其他老师排挤。</p>

前二十多年所受的苦，加起来也没有这三个月多。</p>

我坐在一旁，一句话也不说，只是静静地聆听，一直到了深夜，我交班了，才开着车送她回家。</p>

车是她的，我虽然拿到了驾照，却没有买车。</p>

送到她家楼下，我目送她上楼，忽然，她转身跑了过来，轻轻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，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两团红晕。</p>

“谢谢你。”她羞涩地说，然后跑进了楼中。</p>

我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，原本死水一样的心，忽然泛起了层层涟漪。</p>

这种感觉，已经四五百年没有了。</p>

珍娘，果然只有面对你的时候，我冰冷的心才能够融化。</p>

我步行回家，没走出去多远，就被一群混混围住了，他们手中拿着钢管、砍刀等武器，目光森森地盯着我。</p>

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缓缓扫过，说：“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，立刻离开，三秒之后，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。”</p>

那些混混互相看了一眼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。</p>

“这小子还没睡醒呢。”</p>

“就算你有两下子又怎么样，我们这里可是有七八个人，你一个人能打我们这么多人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