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6章 众人众相(2 / 2)

罢了罢了。</p>

今日之后,恐怕大渝朝堂的格局,恐怕真是要变天了。</p>

李浔啊李浔,当初一个个谁都不看好,到底是有什么能力搅动着大渝朝堂?</p>

你当着满朝文武说无意东宫储位,当真是如此吗?</p>

回望了一下南书房,温如晦缓缓走下了台阶。</p>

将将行至台阶下,吏部侍郎司青立马就凑了过来。</p>

司青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南书房的方向,随后低声问道:“温相,现在这…”</p>

“现在圣意不好猜测了,如今陛下要如何处理这事,我也是看不懂了。”温如晦叹息道。</p>

“那我们?”司青再问。</p>

“再等等看。”温如晦道。</p>

闻听此言,司青又是撇了撇数丈外的于册,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</p>

方才,圣上将他们全部赶出御书房,很明显是不想跟他们继续讨论此事了。</p>

如今御史台于册来了,情况或许就会发生变化。</p>

他们这几位还是在这里等等看,万一等下圣上忽然召见,他们也好应对不是。</p>

“那睿郡王之事?”司青又小心翼翼的问道。</p>

“司大人,难道你也看不出?”</p>

司青乃是温如晦一手栽培,行事作风最像他温如晦的。</p>

朝堂外有人戏言,小温相司青司大人。</p>

结果竟然这事上还没有猜透圣意,就让温如晦都有些不满了。</p>

听到此话,稍稍还高一头的司青连忙将身体弯的比温如晦还低,慌忙道:“温相,下官愚钝。”</p>

温如晦冷哼一声,神情中略有不满,语气中也带着训斥的意味。</p>

“司大人,过去就不断告诫你们,要多多揣摩圣意。”</p>

“为何今天这事就看不明白了?”</p>

闻言,司青当即拧眉沉思。</p>

想想前后近一月以来,圣上对待睿郡王的态度,顿时反应了过来。</p>

随后带着些许惊讶的神情道:“温相,圣上的意思是……”</p>

不待司青一句话说完,温如晦当即出言将其打断了。</p>

“司大人,看破不说破。”</p>

司青虽是连忙点头,但明显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,似是心中还有很多疑问。</p>

此刻只想暂时清净的温如晦,似乎并没有太多耐心挺其他的,于是似有所指道,</p>

“司大人,有些时候所看到的,未必就是真的。”</p>

说完,正欲转身,一长髯老者映入眼帘,缓缓向着南书房而来。</p>

看到来人,温如晦心里一惊,连忙抬步迎了上去。</p>

身旁的司青一见,神情也是惊骇了一下,也是连忙跟了上去。</p>

立着长髯老者还有数丈,温如晦当先就拱手遥遥道:“张祭酒,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。”</p>

满朝文武,能让温如晦如此以礼相待的,唯有国子监祭酒张弥安。</p>

倘若说温如晦门生故吏遍及朝堂,那么张弥安的学生可谓遍及整个大渝,甚至他国也有慕名而来的。</p>

别看秋吾先生盛名在外,其实独处国子监的张弥安也不遑多让。</p>

“为睿郡王而来。”张弥安也不隐瞒,直言相告。</p>

“张祭酒也是为睿郡王而来?”温如晦再次惊道。</p>

见到温如晦如此表情,张弥安目光绕过温如晦落到台阶下的于册身上,随后收回视线道:“难不成于大人也是为睿郡王而来?”</p>

“咱们于大人啊,多半是准备参睿郡王的。”温如晦无奈摇头。</p>

“这老匹夫,成天这个参来,那个参去,真是一点正事不干。”</p>

不知为何,听说于册是要参李浔的,出言都丝毫不顾及文人形象了。</p>

或许温如晦是知晓其中隐情,对此半点也不意外,只是道:“御史台职责如此,说来倒也能够理解。”</p>

“理解?”张弥安冷笑连连,“全凭自己主观看法,谈何理解?”</p>

两人直接的过节,温如晦自是不好参与,心下只是好奇为何李浔的事情,怎么就惊动了国子监的祭酒。</p>

“张祭酒,您素来隐于国子监不问世事,怎么忽然会因为睿郡王之事进宫见驾?”温如晦问道。</p>

一提到这事,张弥安忍不住就有些尴尬。</p>

“温相,此事说来惭愧啊!”</p>

张弥安边说,边从袖笼中取出一页纸张,随后递向了温如晦。</p>

“温相不如先看看这个。”</p>

心中好奇不已,温如晦连忙接过纸张摊开。</p>

“相鼠有皮,人而无仪!</p>

人而无仪,不死何为?</p>

相鼠有齿,人而无止!</p>

人而无止,不死何俟?</p>

相鼠有体,人而无礼!</p>

人而无礼,胡不遄死?”</p>

温如晦将纸张的上的内容念了出来,其正是李浔让晴知送到国子监的那篇“相鼠”。</p>

当然,此只是抄写件,原价现在正准备做成牌匾高悬于国子监。</p>

温如晦念完之后,满是不解的看向了张弥安:“张祭酒,这诗?”</p>

“温相定是猜不透是谁人所做吧。”张祭酒问道。</p>

“该不会是?”温如晦顿了顿,忽而回头望了一下南书房,随后惊诧不已的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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