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下毒？”</p>

“毒，不一定得有人下的。”</p>

“比如呢？”</p>

“比如，水源被污染了。”</p>

“嗯……。”</p>

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，小范将陈培东送回家后，又给钟明辉打电话。</p>

“明哥，这样有用？”</p>

“天知道。”</p>

“我觉得，你该毛遂自荐。”</p>

“陈副市长那么厉害，今晚我说的话就等于毛遂自荐了。”</p>

“你的意思是，他会把你拉起来？”</p>

“这个不知道…行不行，这两天就会知道。小凡，谢谢你啊。”</p>

“明哥，客气了，我其实什么都没做，陈副市长是个好官，他爱才，像你这种真有才的人，他是不会放过的。”</p>

“总之谢了。”</p>

谁说小人物就没有手段，大人物可以翻云覆雨，小人物同样也可以妙手生花，谁能想到，这一顿看似不经意的晚餐，是钟明辉和范小凡设计出来的。</p>

不过，这么简单的事，想一直瞒着人是不可能的。</p>

陈培东开始的时候，也认为这只是一顿非常偶然的晚餐，但是洗过澡，喝了一杯茶复盘今天的事后，马上就发现，自己被小范“耍”了，这是一顿设计好的晚餐，而自己貌似上当了。</p>

不过，虽然上当了，但他的心情却很好，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可用之才。</p>

“江书记，打扰您睡觉吗？”</p>

陈培东复盘完今天的事后，给江远山打电话。</p>

“呵呵，哪有这么早睡啊。”</p>

陈培东上任后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竟然是这个时间，江远山有点小意外，他笑了笑接着道，“培东，有什么事你说。”</p>

“也没什么事，我想要一份国土局副局长钟明辉的资料。嗯，我所以通过您要，是不想别人知道是我要的。”</p>

陈培东可以自己直接跟市委组织部要这份资料，但他不想让别人猜测什么，毕竟现在他是市里的“焦点”。</p>

“嗯，明白了，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去。”</p>

“能明早一上班就给我吗？”</p>

“当然。”</p>

“谢谢江书记。”</p>

挂了电话，江远山自言自语了一句：要选人了么？要组自己的班底了？</p>

陈培东挂了电话，想了一下，又拨通了小范的电话。</p>

“小范，我让你帮我搞那个谁的材料呢？今时今日这么慢的动作，哪像个警察。”</p>

“领导，谭庆东的材料我昨天就准备好了，本来今天要给您的，但您今天一直在忙……，刚才送您回去时我又忘了…我马上给您送过去？”</p>

“这个…不用，你明早交给林局，让他拿给我吧。”</p>

“好的。”</p>

陈培东是故意的，他是想借机再向陈培东推荐范小凡，他是真的在培养“自己人”。</p>

次日早上，陈培东到市府时，服务江远山的秘书已等在门口，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