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错！我背地里说过楚大将军的坏话，我还偏向自己的儿子，我对扶欢不好，我虚情假意，我助纣为虐，我贪恋钱财。”</p>

“但我真的知道错了，在扶欢火烧将军府，跟季寒解除婚事的那一刻起，我就知道错了。”</p>

“楚大将军，您大人有大量，就饶恕我吧！我再也不敢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”</p>

季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磕头，那架式仿佛楚扶盛就在她眼前。</p>

季茹也跟着一起磕，一边磕一边陈述自己的罪行，说她这几年怎么从楚扶欢手里骗银子的，怎么骗到了银子还骂楚扶欢是个白痴的，又是怎么惦记着国公府的好东西，以及觉得国公府没了之后楚扶欢就配不上季家了的。</p>

伴随着楚扶欢烧得越来越旺的火盆，季家母女头说到尾，也不管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，反正能想起来的都说了。</p>

最后说得有点儿渴了，这才停下来。</p>

楚扶欢的纸钱还有最后一捆，她将那捆拆开，继续一张一张往火盆里扔。</p>

季家母女不说话了，接下来就轮到她说。</p>

可是她念念叨叨地声音极小，季茹也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。</p>

总算是所有纸钱都烧完了，半个将军府都被烧纸的味道笼罩着，空气中都飞着黑灰。</p>

楚扶欢却极喜欢这种味道，她回过身来问季茹：“好闻吗？烧纸的味儿，是不是很好闻？”</p>

季茹觉得这人可能是疯了，谁家好人会觉得这种味道好闻？</p>

但她也不敢忤逆楚扶欢，只能顺着她的心意点了点头，“好闻，我也觉得非常好闻。”</p>

楚扶欢笑了，那笑容就好像从地狱里面盛开出来的花朵，好看，却也十分危险。</p>

季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，就见楚扶欢站起身，拍拍膝盖的灰尘，跟她说：“起来吧！纸钱烧完了，咱们进屋去说话。”</p>

季茹跟着她进了屋，季老夫人也由李妈妈扶着一起走了进去。</p>

也不知道是惊吓还是跪得久了，总感觉腿软，跟楚扶欢说话时也感觉声音发颤。</p>

心里不停念叨着想让楚扶欢赶紧走，走了她好缓一缓。</p>

结果楚扶欢拉着她俩闲话家常，一唠就唠到了天亮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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