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妈，我送你回屋换件衣服。”</p>

少女没应他的话，径直往前走了几步，和聂瑶汐相隔没多远。</p>

“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碍了聂同学的眼...我会离开督军府，也会离开沪海的...”</p>

她声音细小，远一些看热闹的人根本听不见。</p>

聂嘉树在她身后，听了清清楚楚。</p>

他眼神变得和刚才不同。</p>

除了迷恋，只剩按捺不住的占有欲。</p>

温幼梨把话说完，分毫不给聂瑶汐解释的机会，拎着包往走廊尽头去。</p>

聂嘉树跟上她，唯有聂瑶汐被晾在原地。</p>

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在胸前蔓延的杀意。</p>

离开督军府？</p>

离开沪海城？</p>

做梦！</p>

她要她今晚就死！</p>

温幼梨往走廊尽头去时，敏锐感觉到除了聂瑶汐，自己还被一道阴暗黏腻的目光紧锁着。</p>

没有浓郁的杀意。</p>

更像是...</p>

刚从潮湿洞穴里爬出的毒蛇，吐着信子打量猎物。</p>

他不急于撕咬捕猎，而是静静享受围猎的快感，饶有兴致欣赏着猎物在他面前表演。</p>

“少帅在看什么？”耳畔响起老者问声。</p>

“没什么。”聂书臣收回目光，淡淡看向搀扶着老者的“少女”。</p>

她戴着宽檐法式淑女帽，黑色蕾丝面纱罩着一整张脸。</p>

似是察觉到男人在看自己，“少女”微微一笑，“少帅一直盯着我看，当心白小姐会吃醋的。”</p>

聂书臣无话。</p>

视线漫不经心在她耳垂上瞟过一眼后说道，“温老自便，我先失陪。”</p>

嗓音近乎一样，却不够娇气。</p>

还有那副吸睛的翡翠耳珰，也没戴着。</p>

是...她？</p>

不是她？</p>

是她？</p>

不是她！</p>

蛇是一种聪明又卑劣阴暗的动物。</p>

在不确定自己能给予猎物致命一击时，它们不会贸然露出毒牙，会偷偷尾随，会在暗处藏匿，然后伺机而动，蛇头后缩再猛地扑咬弱处。</p>

接着就是在猎物中毒后失去反抗能力，蛇尾缠绕，紧紧将其勒到窒息，欢愉欣赏着猎物从伪装，到反抗，再到被一口接一口的吞进腹中。</p>

聂书臣抬腿离开繁闹的接客厅。</p>

浓密的睫下，藏着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睛。</p>

幽深。</p>

凉薄。</p>

似月亮。</p>

而月亮照不到的走廊尽头，是男女细密喘息，唇舌湿黏交缠在一起的情迷意乱。</p>

皮夹克，黑旗袍。</p>

挺阔，柔软。</p>

他城池攻略，想要把她细滑的小舌，津甜的口水都吃进肚子。</p>

她欲拒还迎，小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，嘤嘤哼咛比春药更让人上瘾。</p>

“小妈也是喜欢的吧？”</p>

“聂、聂嘉树...唔...”</p>

他粗喘两声，又重新吻上她。</p>

宽大的手掌托扶住不禁握的细腰。</p>

寂静漆黑的地方月亮照不到，但毒蛇却能悄无声息扭曲爬行到他们身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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