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魂源里面，竟然还存在着另外的魂源？

这简直匪夷所思！

即便是以他的智慧和眼界，都感觉到了难以接受，甚至是惊恐。

既然自己的身体里有，其他夺取了乾元帝君身体某部分的天芒大帝他们呢？

“离开这具身体，不得留下任何隐患，不能带走任何记忆，我允许你这缕魂念可以在这个世界一直存在。还有，把你遗留在洪荒大陆那群人身上的魂念全部收回来。”秦命的能量迅速消散，重回真身。如果天命大帝说的都是事实，就等于挽救了他和整个原始世界，仅此一点，他完全可以摒弃前嫌。

虚空战场，秦命的分身默默地望着深空。

他没有联系神山求证消息真伪。

神山没有情感，只有大义，他们要守护的始终都是他们的世界，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更改。

在最开始的时候，秦命就有了准备，神山前期会是他最大的助力，也是唯一的依靠，如果某天，神山突然感觉他才是最大威胁，也可能立刻成为他的敌人。

为了避免这一点，或者是为了把这一天的到来无限推后，他是一再妥协，尽可能的表露善意。

就连离开第二世界的时候，都没有留下任何的残念。给秦昊秦念的指令，也只是布局苍生，而非图谋神山。

可是，他万万没想到，这一天竟然来的如此之快，如此的突然。

秦命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刺激到了神山，还是乾元帝君的重生刺激到了第二世界的什么秘辛。但既然神山做了决定，就不会因为他的什么质问而发生更改。

神山无情，是完完全全的没有情感！

神山有的是智慧、道理，以及逻辑！

“我不愿意跟你们为敌。”

秦命背对着虚空战场，幽幽一语。

如果当年没有神山送来的天碑，他可能早就已经死了，原始世界都可能毁灭成了尘埃，所以秦命尊重着神山，也感恩着神山。

但是……

神山把他们的世界看的高于一切，他秦命同样会誓死守卫他的苍生。

如果神山真的要为了守护自己的世界，向乾元帝君妥协，他必须要做好跟第二世界全面交战的准备。

“天帝！”驮了道尊数万年的老龟来到了深空，对着秦命微微低下了头，表示着自己的敬重。他尊重秦命，不只是因为秦命现在的地位，而是他解脱了道尊，拯救了这个在他眼里已经注定凋零毁灭的世界。

“还能感受到道尊的气息吗？”秦命感受不到道尊的气息，是因为道尊跟第二世界的因果天门山融合了，强烈的法则共融让他难以寻找属于道尊的气息。不过老龟陪伴了道尊数万年，被影响、被‘侵染’，几乎属于道尊一部分了。

“她在第二世界，距离太远了。不过……”

“你都感受到了什么？”

“还请天帝告诉我，出什么意外了。”老龟抬起头，看着秦命的背影。他确实感受到了些异常，只不过当做是正常的情况了，毕竟那里是数千万公里之外的第二世界，道尊又是去配合的。

“你来说，我再判断。”

“道尊跟我之间的关系，完全断了。在断开之前，我隐约察觉到了一种……我说不出来，就好像……痛苦……”

老龟缓缓摇头，自己驮了道尊数万年，山基几乎跟自己的龟甲融为一体，他身上还残留着部分神山基石，所以跟道尊之间有着某种共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