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小段经历过后世的几次炒作浪潮，就一定不会再有这种疑问。</p>

以著名的南岛楼市为例，九十年代末炒作最疯狂的时候，每平米七千五百块钱。</p>

要知道，当时全岛不到两百万人，甚至不一定赶得上中原腹地大一点的县城人多。</p>

而当时的工资不过两三百元每月。</p>

就在这个人口规模下，竟然有五千多家登记在册的开发商，一些土地甚至刚做出来规划图就开始炒作，这还是有良心的，有的连地都没有就开始卖楼花了。</p>

疯狂程度是小段难以想象的。</p>

又闲扯几句，小段提醒道：“大哥，我爹说了，要见你，大统领也发了话，你现在可是香饽饽。”</p>

按理说，刘子祥不太想去的，但一来已经走到这里，除非立志闲云野鹤，否则这种事情总归无法避免，二来如果不做点什么，到底得有几个午夜辗转难眠。</p>

这三来嘛，不知道见见老段或者大头系统能给多少影响力点数呢？</p>

想到这里，一拍椅子，吓了小段一跳，“去，今晚就去！”</p>

扭头朝外头喊道：“水生，备几样礼品，晚上到段公馆蹭饭！”</p>

水生很紧张，这似乎是他操办过最大的事情了，那可是老段啊！只在外面闲人的聊天吹牛中听到的人物！</p>

垂手点头，就要去绞尽脑汁搜罗礼物，没成想刘子祥点点手把他叫回来，“不用弄什么好东西，厨房做几样点心，看看倒座房里还有没有上回别人搬家送的礼，凑四样就行。”</p>

水生眉头直跳，但还是应声去了。</p>

小段倒是没心没肺，“对啊，大哥！好东西咱们留着自己吃，我爹他老人家，用一次晚饭就吃那点东西，平时弄点饺子就对付了，连酒都喝得少！”</p>

老段的确清心寡欲，看面相就知道，长得挺仙气飘飘的，说是道士也有人信。</p>

傍晚，段公馆。</p>

......</p>

中门大开，规格很高。</p>

老段没有迎到大门，但是竟然在垂花门口站着，该说不说的，且不说他的地位如何，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一老头儿了，还是小段的爹，刘子祥还真有点感动，这倒是人之常情，不过还是驱散了心中的这点子情绪波动。</p>

撩起马褂急行几步，礼数周全，拱手弯腰，“芝老！本应挑个上午来看您老人家，但见您圣颜心切，还请见谅。”</p>

老段乐了，还圣上，还皇上呢，这话本来有点肉麻，但偏偏刘子祥一脸真诚，看不到半点虚伪。</p>

鞠完了躬，按照礼节来讲，还得磕一个，有人就说了，这都什么年月了，不是改良了吗，还磕头？</p>

这倒是真的，表面上礼节的确改良了，但这些老礼的存在是根深蒂固的，小辈见长辈，后辈见晚辈要磕一个，平辈见平辈要磕“平头。”</p>

等老段下野之后，大头的另一个女婿，就是他的妹夫去拜访他，上来就磕了一个，然后老段可能是老了，没跪下去，弯弯膝盖沾地意思意思，结果老段夫人很不高兴，觉得很没礼貌，硬是让他磕了一个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