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竞标要开始了,刘子祥低调的带着刘四爷跟老掌柜一同进去。</p>
没什么标书,只要交割条子,上头写上出价就行了。</p>
条子打开,连主持人都没忍住咧着嘴。</p>
一个十万零一块,一个十万零两块,最后一个十万零三块。</p>
好在主持人久经风雨,比这离谱的事儿也见过不少,略微失态以后,就面不改色的宣布道:“经过上级的监督,公开的竞争,最后,刘先生竞标成功!”</p>
末了,还补了一句,“由于本次标的的特殊性,在跟上级共同研究后,我们一致决定,不公开本次最后成交的标的金额。”</p>
刘四爷上来拱手道:“恭喜刘公子了,关关难过关关过,这次拍得制造局,生意更进一步指日可待啊!”</p>
刘子祥笑道:“四爷,您入戏忒深了点,这地方没外人,您就别演了。”</p>
刘四爷也有点不好意思,批评道:“你看看你看看,做戏做全套嘛。”</p>
自有工作人员去办手续,几人到一旁休息室喝茶聊天,水生进来,拿着当天的资讯会抄。</p>
现在刘子祥有个秘书班子,都是正经高材生,每天集合统汇各种信息,筛选出来有用的做成简报,让刘子祥参阅。</p>
一边翻着简报,一边问水生,“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?”</p>
水生笑道:“有个约翰牛家的洋行,新总办上任四十来天,就让轰下去了,跟闹着玩似的。”</p>
刘子祥点点头,“他们一直都是这样,所以啊,不能当了总办就想干啥干啥,这洋行,到底是人家股东的,不是总办这种打工人的。”</p>
等那边办完了手续,一行人打道回府。</p>
小段迎上来,“大哥,办的怎么样?”</p>
“那还能怎么样,这种事情,要不是为了面上好看点,都不用那么麻烦,倒几道手,资产就不知道是谁的了。”</p>
小段眼睛亮了,每到这种时候,大哥都要教干货了,这种刘子祥随口而出的操作方法,每每让小段受益匪浅。</p>
“大哥,怎么倒,说说呗?”</p>
“你看啊,方法有很多种,最低端的一种,就是里应外合,把好好的厂子折腾废,当然,这是有限度的,折腾废的程度不能损害根本,但要让它账面亏损,亏损也很有讲究,欠的债越多越好,至于欠的是谁的,当然又是未来收购人的关联公司的,低价完成收购之后,弄一笔资金跑一圈,债务消失了,工人辞退了,剩下的全是地皮和设备,想干就继续干,不想干就卖了挣钱。”</p>
刘子祥一边说,一边接过水生递过来的茶水,喝了几口。</p>
小段目瞪口呆,“大哥!这也行?”</p>
“这才哪儿到哪儿?都说了是最低端的。”</p>
“那再高级点的呢?”</p>
“再高级点的,就是通过引入社会资本搞混改,大肆成立合资公司,一层公司套一层公司,然后把主要资产注入到合资公司里,然后再以战略决策的名义清退合资,自己主动退出,退出是退出,可资产就留在外面了。”</p>
小段脑子疯狂转动,但还是无法理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