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山，师兄帮你护法。”</p>

07</p>

小手交叠大手。</p>

我和师尊汇灵根相接的刹那，像是无数银针顺着筋脉冲进心脏。</p>

一股强大的引力不断蚕食我的灵根，迅速吸干我的灵力。</p>

我强压住濒死逃跑的念头，生生吐出一口黑红交杂的鲜血。</p>

再给师尊一点，多一点就好···</p>

师妹抱着野果回来时，师尊正幽幽转醒。</p>

“师尊！”</p>

她扑进师尊怀里，又悲又喜，又哭又笑。</p>

师尊竭力想起身，却浑身无力，只好轻声安慰。</p>

“灵儿没事就好。”</p>

大师兄冷面捡起一旁的竹筒，瓮声瓮气道：“师尊稍等，江川这就去给您打水。”</p>

我抬起灌铅一样重的双腿，随后跟了上去。</p>

溪边，大师兄一把抓起我的手臂，诊脉片刻，猛然将我揽进怀里。</p>

“小山！”</p>

脖颈撒进了滚烫的热泪，肋骨紧缩，疼的我站立不稳，差点喘不过气。</p>

“你为什么，为什么把全部灵力都给了师尊，你知不知道你的…”</p>

我艰难开口：“师兄，汇灵根破了也好，我资质本来就不及大家。”</p>

“我也不爱练功修炼，只是这件事不好让大家，尤其是师尊知道。”</p>

大师兄许久才恢复镇定。</p>

他擦去涕泪，像是安慰我，也像是劝慰自己。</p>

“破了就破了，以后比试或者战斗，师兄不会让你上场，师兄帮你隐瞒。”</p>

08</p>

但眼下，大师兄怕是瞒不住了。</p>

师尊小心将我抱在怀里，轻轻抚掌将我的双眼合上。</p>

动作温柔，语气却十分坚定。</p>

“师尊这就带你回去。”</p>

他掌心推在我背上，注入自己浑厚的灵力，维持肉身不败。</p>

大师兄张了张嘴，未出一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