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觉得，我不会疼的，是吗？</p>

我反应愣愣的，爹爹却还握着我肩膀在说。</p>

「你们妖能活很久，就算是折损寿元，也没什么影响，苑，苑苑你可听到我说的话了？」</p>

我摇头，我哭喊着嗓子摇头。</p>

不要不要，我才不要死。</p>

「爹爹呜……我会疼的，我怕疼的，不要……」</p>

爹爹猩红着眸子，继续逼我。</p>

「我问过妖医了，他说你没有灵根也不会怎么样，至多疯上几天傻上几天，等身体适应了，就就没事了。」</p>

「不疼的，乖苑苑。」</p>

我一下子安静了，晶莹珠子像掉线似的滑落在我的脸上。</p>

泪意染湿了衣领。</p>

心里有一根最后，最后的一根线，「啪」的一下也跟着断了。</p>

原来，拨开云雾，他们更在意的是金姑娘。</p>

我是疯是傻，是疼是死。</p>

他们也能觉得没什么的，也觉得忍一忍就能过去的。</p>

就像大黄说得一样，它的饲主又养了二黄，才把它扔掉了。</p>

因为饲主要把更好的给最喜欢的宠物。</p>

10</p>

我安静了两天，听着大夫说祁随卿伤势好了差不多之后，才默默又翻出一个老旧的破本子。</p>

这个本子还是夫君送我的。</p>

教我习字的那年，他把这一本札记送我。</p>

「你现在化身成人了，既已经是女子，就会有自己的心思。」</p>

「以后有什么想法，就往里面写，我保证不看。」</p>

我高高兴兴地收了札记。</p>

可因为懒怠，这本札记往日不是给我踮桌脚，就是踮热锅用。</p>

如今，我也终于有了不想和别人说的很多心思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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