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星河高耸的眉峰蹙起:“晕倒了?”</p>
他赶忙匆匆走出前厅,去看丰掌柜。</p>
魏星河到丰掌柜住处的时候,丰掌柜已经苏醒过来。</p>
魏星河问府医李培:“丰掌柜何故晕倒?”</p>
李培神色复杂,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。</p>
丰掌柜道:“李郎中,你但说无妨,我自己的身体,我心里有数。”</p>
李培舒了口气,道:“那我就直说了,从脉象上来看,丰掌柜应是得了肾疾。”</p>
“肾疾?”魏星河问他,“如何医治?”</p>
李培看着榻上躺着的丰掌柜。</p>
“丰掌柜这些年日夜操劳,应是伤了根本了,肾疾并无根治的办法,只能,靠养。”</p>
丰掌柜是个聪明人。</p>
“李郎中,你就说,我大概还有多长时间吧?”</p>
魏星河道:“丰掌柜,怎能如此悲观?”</p>
丰掌柜道:“侯爷,老夫这年岁,早已有心理准备。没关系,李郎中但说无妨,我能承受得住。”</p>
李培看看魏星河,又看看丰掌柜。</p>
“多则半年,少则,一个月。”</p>
魏星河闻言,“屁话,你到底懂不懂医病?”</p>
李培连忙跪了下来。</p>
“属下无能。肾疾,属下真的是束手无策。”</p>
魏星河狠狠瞪了他一眼,猛得一甩袖子,离开了丰掌柜的房间。</p>
丰掌柜现在还不能死。</p>
他们魏家的所有产业和生意,全都是由他在把控打理。</p>
不仅如此,眼下他们要跟南越国的一个丝绸商人,谈一个大乾独家售卖的权限。</p>
若是谈下来,这可是一笔巨大的买卖。</p>
这一项收入便可抵现在全部收入的三分之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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