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的，你真的不清楚么？”</p>

白冉看着男人深沉阴郁的脸，鼓起破釜沉舟的满腔孤勇。</p>

“我们之间，一直就是你在主导着我！从一开始，你接近我，照顾我，你对我的各种好……到后来，我们在一起，论及婚嫁……”</p>

声声质问。</p>

“哪一个，不是你的一意孤行？你是不是忘了？我是要分手的！并且，提过几次，是你……不许！”</p>

要么，是用元宝威胁她。</p>

要么，是用司正泽威胁她！</p>

这是事实，傅寒川无可反驳。</p>

紧皱着的眉心始终没有舒展过，对上白冉冷漠嘲讽的眼神，心上刺痛，千万根针同时扎着般！</p>

“是。”</p>

他点着下颌，“是我逼的你……可是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，我对你不好么？你亲口说的，你是喜欢我的……”</p>

“我能说不喜欢吗？”</p>

白冉几乎是踩着他的尾音，精准的质问和反驳。“我敢说不喜欢吗？！”</p>

“！”</p>

瞬时，傅寒川呼吸一窒。</p>

面上青白交错，薄唇紧抿成条直线，喉结滚了又滚，艰难开口。</p>

“你的意思是，都是我的逼的你，你压根没喜欢过我？”</p>

“我喜不喜欢你么？”</p>

白冉半阖着眼，喃喃重复着，似乎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。</p>

“其实，我也不知道，我对你是什么感情……”</p>

“冉冉？”</p>

这不算是完全的否认，给了傅寒川一丝希冀的曙光。</p>

“可是啊……”</p>

白冉勾起唇角，朝他笑了笑，“我有爱过人的……我爱过司正泽，很爱很爱他……愿意为了他，离开生我养我的母亲……”</p>

“愿意为了他，放弃事业，和他结婚生子……”</p>

“白冉！”傅寒川低喝，铁青着脸，“别说了！”</p>

再往下说，他已经能想象，一定是他不愿意听的话！</p>

可是，白冉却像是没听见一样，完全不受他的影响。</p>

笑呵呵的，甚至抬起手来，捧住了他的脸颊，指尖从他的五官上，一一轻轻略过。</p>

那么温柔，仿佛带着无尽的缠绵。</p>

开口温和的语调，却似淬了冰般，“我对你，从来没有过和对他一样的感觉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