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初每说一句，裴瑾舟心就坠落一分。</p>

眸中风暴也逐渐退却，恢复正常模样，只有那双红血丝未消的瑞凤眼能证明刚才他的情绪失控。</p>

“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。”</p>

他握住虞初的手松开，双眸幽深如狼，“我只最后问你一次，世子妃位置比我更重要？”</p>

虞初心中发笑，实际也真的笑出了声。</p>

裴瑾舟看着她展颜，心头戾气没由来消散许多。</p>

同时也生出一丝希冀。</p>

然而下一句话，直接将裴瑾舟打入万丈深渊。</p>

“你为什么会觉着能跟世子妃位相比？”她眸中平静不在，锐利而锋芒，如出鞘的寒冰剑。</p>

“自背叛我那一刻起，你便一文不值。”</p>

说罢，她周身气势瞬间收敛。</p>

眉宇间闪过一丝懊恼，有点生气没控制住。</p>

“你……”裴瑾舟薄唇嗫嚅，“如何叫背叛？三妻四妾才叫正常。”</p>

“那是你所谓的正常。”</p>

“裴瑾舟才三年吧？你的承诺誓言这么快就忘了？”</p>

“其实你压根没记在心上。”她目光锐利而明亮，似洞察一切，“所谓的承诺也不过是随口一说。”</p>

可能当做了情人间的情话，说了就忘了。</p>

只有她一人铭记于心。</p>

“倘若……”裴瑾舟看着虞初，“我从现在开始继续履行承诺……”</p>

“大可不必。”虞初直接止住，“你的承诺是有时限的。”</p>

“第一次发现你同云青棠过于亲密，你就保证不会再有往来，结果呢？”</p>

“你真的有心履行承诺，会在发现对云青棠与众不同时保持距离断掉联系，而不是放任不管。”</p>

“你从头到尾都没真的想同我携手到白头。”</p>

“不是！”裴瑾舟急迫解释，“我想过！我设想过无数遍！”</p>

虞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，似在讽刺，“你想过，却不影响你变心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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