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九脸色冷峻，垂眸瞥她：“得罪谁了？”</p>

“......”冯芜默了默，“没谁呀。”</p>

傅司九凉凉哼了声：“也是，谁都能捏两下的性子，能得罪谁。”</p>

但那对夫妻分明是有备而来。</p>

静默片刻。</p>

冯芜抿了点唇肉，轻声指出：“那谁...之前追你的那谁。”</p>

她目前只能想到这一个。</p>

结仇结的非常明显。</p>

江映萱。</p>

傅司九眼睛细了细，硬生生气笑了：“合着你认为是我拖累了你？”</p>

“我又没说是谁，”冯芜鼓鼓腮，闹别扭的样子，“你倒挺清楚我指的是谁。”</p>

“......”傅司九单手抄兜，牙齿咬了咬，“我也没说是谁，你倒挺清楚我清楚你指的是谁。”</p>

冯芜：“......”</p>

好吧。</p>

她绕不过他。</p>

冯芜不大敢直视他眼睛，脑海中循环着他喊了好几声的“老婆”二字。</p>

“这事我会查清楚，”傅司九吁出口气，无奈，“给你一个交待，行不行？”</p>

冯芜没吱声。</p>

以为她被吓着了，傅司九躬腰，眼神探询，似有若无的哄道：“我道歉，行吗？”</p>

“你道什么歉，”冯芜垂下脑袋，手捏紧衣角，“查都没查呢。”</p>

“不管什么，”傅司九几不可闻地低喃，“吓到你了，总是我不好。”</p>

“......”</p>

冯芜一颗心跳到乱了频率，呼吸轻轻浅浅地提到半空，为他这句近似于情话的宽慰，每根骨头都酥了。</p>

她站在五月上旬的阳光中红了脸，手足无措，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不知几分真、几分假的话。</p>

场面微微局促。</p>

忽然。</p>

余光一辆眼熟的银灰色越野车缓缓靠在路边，越野车车窗降下，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出现，笑意盈盈唤道：“傅总，你这车开起来真带劲。”</p>

冯芜镀着浅金的眼睫颤了下，不动声色敛了所有表情，平静地望了过去。</p>

傅司九回眸，车里的女人指甲轻点窗玻璃：“忙完了没，忙完走，赶时间呢。”</p>

傅司九冲她点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