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说的。</p>

冯芜耳肉绯红，让人想揉两把。</p>

傅司九兀自笑了会，耐心纠正道：“边个话唧。”（谁说的。）</p>

“就宾个，”冯芜不服气，“宾个、宾个、宾个。”</p>

“......”傅司九倾腰，把她扔掉的毯子拽到腿上，又随意抱进怀里，懒洋洋的，“是，宾个，你这脾气，是宾个惯出来的？”</p>

冯芜有点想笑。</p>

她自知蛮横，又忍不住跟他横。</p>

唇角笑痕还未压平，冯芜手机响了。</p>

她脸上不明显的骄纵骤消，恢复成平淡如水的模样：“爸。”</p>

是冯厚海的电话。</p>

冯芜静静听着，时不时应两句：“我没有责怪她。”</p>

“没骂，我怎么可能骂长辈。”</p>

“我没有想跟阿姨宣战，更没想过跟小力争什么，你们要非这么想，我有什么办法。”</p>

傅司九目光垂着，漫不经心地拨弄那条毯子。</p>

空气安静到颓唐。</p>

冯芜：“原本就是小力无心的一句话，我没有想过追究，阿姨为什么要追问这事，并且把它放大，大家都装成不知道的样子，不是依然可以太太平平？”</p>

“是，我没资格追究，那您想我怎样？”</p>

又是一阵安静。</p>

冯厚海不知说了什么，冯芜挺直的肩背突然一僵。</p>

她静了许久，眼睫蒙上湿意：“我知道了，我去跟阿姨道歉。”</p>

傅司九眼皮子掀了掀，不露声色地端详。</p>

冯厚海讲了什么，能一瞬间把冯芜给拿捏住，连微冒出头的反抗都湮灭了。</p>

电话挂断后，冯芜站了会，敛尽所有情绪，温和到没有棱角的模样，与傅司九这些年见到的别无二致。</p>

冯芜抱歉道：“我下午有工作，你自己坐啊。”</p>

“......”傅司九薄唇微勾，“给我杯咖啡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