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文国捂着胸口：“你这个逆子！留她一条命又怎么了，非要这么赶尽杀绝？”</p>

“我呢，只说这一遍，”傅司九浑不在意，悠悠道，“这事儿不是我做的，天天打打杀杀的，胆儿都给我吓破了您。”</p>

“......”</p>

沉默短瞬。</p>

傅文国大约明白真不是他干的，这个儿子骨子里自有骄傲，他做了就会认，没做也别想污蔑他。</p>

“都知道张瑶跟过我，”傅文国叹息，“我没亏待过身边任何一个女人，只有她落了这个下场，我的脸往哪放。”</p>

“那我爱莫能助，”傅司九散漫道，“毕竟，前阵子，我的脸，已经在游艇会丢完了。”</p>

“......”</p>

这话一出，傅文国冷不丁想起，游艇会的事，这兔崽子还没找他算账。</p>

倒是罕见的沉稳。</p>

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。</p>

“早啲返屋企，”顿了须臾，傅文国慈父的口吻，“爸爸年纪大咗，钟意仔承欢膝下。”【早点回家，爸爸年纪大了，喜欢儿孙承欢膝下。】</p>

傅司九嗤笑：“我再给您生两个，要不要？”</p>

“......”傅文国避而不答，“爸爸想我家小九啦。”</p>

电话结束后，傅司九双手掐在腰骨，站在落地窗前，眼睫鎏上一层碎金。</p>

张瑶的死若不是意外，便是人为。</p>

她死不死的，对傅家来说无关紧要，却能侮辱到傅家的颜面。</p>

虽说她离开傅家了，但傅老爷子一直在供养她，知情人都知道张瑶曾跟过他。</p>

这一巴掌不痛不痒，却膈应人。</p>

傅司九鼻息溢出淡哂。</p>

还真是伍全的作风。</p>

办公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，傅司九处于警觉状态，猝然转身，长眸迸着冷戾的光：“敲门不会...”</p>

话讲一半，已经跑到近前的女孩子倏地驻足，眼里的欢快肉眼可见没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