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德尔见状一惊，他连忙上前扶住洛克夫，原本心头的怨恨也随之消散不少。</p>

他问：“你怎么回事？你的身体……”</p>

“老师……”洛克夫苦笑着抹去了嘴角溢出的鲜血，他这才笑道：“好久不见。”</p>

“是好久，你还记得你有一个老师啊！我还以为你……”埃德尔突然止住声音，他咂了咂舌，像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说出口。最终，他只能长长叹了口气，道：“算了，不说那些了，你现在这是……”</p>

“说来话长。”洛克夫在埃德尔的搀扶下站直，他问：“找个地方坐下聊聊？”</p>

埃德尔点点头，二人前往一个隐秘性比较好的咖啡厅。他们开了一个单独包间，点了两杯饮料，等服务员完全退下后，埃德尔才开口问：“好了，你可以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吧？”</p>

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，洛克夫原本已经被冻得僵硬的四肢终于像是活过来一般。他捂住手里温热的饮料杯子，斟酌了许久，才说道：“老师，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？”</p>

埃德尔闻言，皱了皱眉头，他问：“你是说之前抓到你正在进行非人道实验的事情？”</p>

“嗯……”</p>

“我不信他们说的，我要你亲口说。”</p>

洛克夫抬头，在埃德尔考究的目光下打破他最后的一丝幻想：“是，我确实是这么做了。”</p>

“你！”埃德尔气急败坏，他用力地拍了拍桌子，又突然发现场合不对，他压低声音训斥道：“你糊涂啊！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？费启夏是个疯子，他疯就疯了，你呢？你也跟他一起疯吗？”</p>

洛克夫沉默了许久，点了点头，声音轻得能被风吹散：“是吧，可能我也疯了……从霸道离开的那一天起，我已经疯了。”</p>

埃德尔嘴巴微张，他忽地败下阵来，缓缓靠在椅背上一声不吭。</p>

只要说起霸道，他就没有办法指责洛克夫。</p>

霸道是洛克夫的心结，也是埃德尔的心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