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虽然他浑身上下都和平时一样严谨，但14号还是发现，现在的司承佑和平时的不太一样。</p>

硬要说的话，就是眉间的那一抹温润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。</p>

不等14号细想，沈玥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，小声提醒，“14号，你等会儿不要说话，司承佑有起床气，很可怕的。”</p>

14号还没能理解沈玥说的可怕到底是什么意思，抬头就对上了司承佑的眼睛。</p>
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？</p>

14号不知道该怎么说。</p>

就算他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危机，就算他从小就在残酷的训练之中挣扎，可当他和这双眼睛对上时，依旧会对其中所蕴藏的绝望而感到害怕。</p>

这跟平时里总是挂着笑容，看起来十分无害的司承佑完全是两个人。</p>

14号下意识地待在了原地，不是沈玥让他不要说话，而是他现在在司承佑这样的眼神之下完全说不出来话。</p>

沈玥对于司承佑这样的眼神倒是已经习惯了，不仅没有害怕，反而两三步走到了司承佑面前，理直气壮，“司承佑，我睡不着，你给我讲故事。”</p>

14号只觉得司承佑身上浓重的黑雾在沈玥说了这句话后悄然消散，虽然眉间依然残留着些许的疲惫，却没有刚才那般可怖了。</p>

他听见司承佑用无奈地声音说，“我告诉过你不要半夜就着茶水吃点心，你泡的茶又苦又涩，就算和点心一起咽下去，你也会睡不着。”</p>

沈玥理直气壮，“但是刚才14号喝完了。”</p>

闻言，司承佑的眼神落在14号身上，14号瞬间有种自己完全被看穿了的感觉。</p>

就见司承佑从他的身边走过，重新从桌边拿起了一个干净的茶杯，倒上纯净水，递给了14号，没有多说一句话。</p>

14号接过喝了一口，确实觉得嘴里舒服一些了。</p>

司承佑重新站在沈玥面前，和沈玥开始对视。</p>

司承佑的眼神凌厉，沈玥也丝毫不让，大有一种你不顺着我就别想睡觉的破罐破摔之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