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平旌看了一眼那边沙发上狼狈不堪的舒宓,再看看也脱得差不多的三个男人,冷静如常,“需要报警么?”</p>
舒宓裹着储行舟的外套,听到他们夫妻俩的一唱一和,抬头看过去。</p>
那三个男人被储行舟揍得快断气了,见到项平旌却也没有半点求救攀扯的意思,咬死了只是酒后犯浑。</p>
她那么聪明,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。</p>
项平旌这么淡定,是安排好了,一旦他离开了这个房间,这一切事情与他无关,房间里三个男人也与他无干。</p>
项太想必也知道今晚项平旌跟雨薇的苟且?</p>
这是借她,来撕开这件事,三个男人承认是项平旌的人最好,不承认,那也起到了警醒的作用。</p>
闹成这样,项平旌不可能再跟雨薇怎么样了。</p>
既然如此,舒宓也没有吭声,身在别人的陷阱里,没什么意义。</p>
“私了吧。”傅司遇看向项氏夫妇,“走程序麻烦,何况,舒老板怎么也是个女孩子,还是项太的朋友?这事传出去……”</p>
那意思,项氏夫妇在蒙城有头有脸,只要他们俩不插手,那这事,也就是个互殴的性质。</p>
傅司遇都把话说到这儿了,项平旌也发了话,“几个男人能干出这种事,实属丢人,废了也就那么一回事。”</p>
那三个人听到项平旌的话,连眼神都没往主人那边看。</p>
十几分钟后,三个男人被拖出酒店送往就近诊所,下面都是血淋淋的——已经废了。</p>
项氏夫妇陪了他们一会儿,然后才离开。</p>
舒宓坐在车里,整个人看起来与世隔绝。</p>
傅司遇看了看她,又看了储行舟,“她没那么脆弱,倒是你得先去医院。”</p>
舒宓确实被吓到了,但还不至于堕入阴影,而是觉得人心比她以为的要阴暗。</p>
这才缓缓看向储行舟,“你受伤了?”</p>
声音不大,有些凉。</p>
储行舟沉着声,“小伤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