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噎的肖师长，“……”</p>

报治丧委员会是要调查审核的，到时肖威那点事……根本藏不住。</p>

可他又不能明说，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。</p>

“节哀。”</p>

顾庭林身体不适，露面后带姜宁离开。</p>

肖师长打落牙齿和血吞，却只能强撑精神继续操办葬礼。</p>

离开肖家，顾庭林坐在车里，并没打算回家，“到海水淡水处理场走走？”</p>

有恒温衣护体，他应该不会感觉到寒冷，姜宁一路慢慢开车朝目的地而去。</p>

不到半个小时，车就停下来。</p>

顾庭林站在白雪皑皑的废土坡上，望着远处正在兴建的淡水处理厂，他心生感叹道：“阿宁，自从你来之后，这片土地每天都在发生变化。”</p>

姜宁看着如如火如荼的现场，“你开心吗？”</p>

“当然。”顾庭林突然万分不舍，“就是不知还能活多久，想看到这片土地恢复繁荣的那天。”</p>

想她跟霍翊深恩爱美满，儿孙满堂，一辈子幸福长存。</p>

错过三十年，他总是想弥补什么，却发现她给予的更多。</p>

姜宁不知他此时心里的想法，以为是肖威的死让他心情低落。</p>

他这个岁数不算老，但在末世真的不多。</p>

谁不恐惧死亡，尤其是在有了盼头之后。</p>

姜宁突然有些慌，“不需要很久，你一定能看到。”</p>

外面天冷，冷寒嗖嗖刮过来，姜宁拿出顶雷锋帽让他戴上。</p>

这是父女俩第一次单独出来逛，顾庭林有些舍不得回去，在积雪中慢慢走着。</p>

姜宁拿出热气腾腾的烤红薯给他。</p>

顾庭林仔细剥好，分了一半给她。</p>

父女俩相视而笑。</p>

……</p>

开车回到家，顾庭林发现于长征夫妻来了。</p>

舒雪晴休息在家，已经把人迎进屋里。</p>

她陪于夫人在客厅说话，于长征则进了书房。</p>

相交几十年，两人有过命交情，甚至于长征的子女都是顾庭林看着长大的。</p>

他关心道：“老于，身体养得怎么样？”</p>

“还行，能走能动了。”</p>

天寒地冻，顾庭林给他沏上热茶，“几十年的老普洱，阿宁送过来的，我平时没舍得喝，你今天算有口福了。”</p>

看着有女万事足的他，于长征羡慕道：“你倒是有福的。”</p>

顾庭林安慰道，“你想开点，小茵只是没消息而已，或许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。”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