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何氏流下的汗滴,很快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滩水迹。
众人见太子阴沉着脸不吭声,更是大气都不敢透,直觉得这大堂内的气压,压得他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稍倾,夏侯烈见那萧何氏的身子开始晃动,也知道磨了她一会,她快承受不住压力了,这才冷声一喝,“萧何氏,你好大的胆子!”
萧何氏一听夏侯烈这话,心里又是一震,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轻问,“民、民妇无知,民妇该死,不知、太、太子何出此言?”
夏侯烈运起气劲,大喝一声,“大胆刁妇,你竟然敢私自吞没萧家大小姐的嫁妆,依本宫看,你这是嫌命长了啊?需不需要本宫再送你一程?”
萧何氏平日就算再怎么嚣张强悍,可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,耍耍小聪明,弄弄小阴谋倒还行,可真要她正儿八经的面对像夏侯烈这种人物时,就这么给夏侯烈肃杀的威压给一逼,她就直接给吓尿了!
本来就一直心虚着,又提着心吊着胆的她,在猛地听到夏侯烈这么直接的威胁时,她那根脆弱的神经,就“嘣”地一下断了弦,身子往边上一倒,人也晕厥了过去。
夏侯烈一脸厌恶地看了一眼她身下的那滩黄水,俊脸黑沉得想要杀人,咬牙怒喝一声,“还不快给本宫拖下去!”
太子的贴身随侍万水一见太子爷不高兴了,马上指挥着左右站着的东宫侍卫,沉声喝道,“你们两个,快,快把她给拉下去!差人好好收拾收拾,把她给弄干净了,拿水泼醒她,再给送上来!”
“是!”
旁边的两个东宫侍卫领命上前,一左一右,将地下的萧何氏给直接拖了出去。
在面对一家人的生死抉择面前,纵是爱财如命的萧何氏,在太子的强势之下,吃足了苦头之后,哪怕她再不愿意,也得乖乖地将萧颜的全数嫁妆,一件不少的给归还回去。
萧何氏看着那一百八十枱的嫁妆,一枱一枱地抬出了自己的家门,她的心中又愤又怒,又痛又恨,咬牙暗恨。
待太子和他的卫队带着嫁妆离开了,她这才像是崩溃了一般,伸出双手,抱着那同样被吓得不轻的一双儿女,大声嚎哭起来,“老天爷啊,你怎么就不收了那个小贱人啊?那个小贱人,她怎么就不去死?她到底要祸害我们到什么时候啊?我的命,怎么就那么苦啊,这日子,以后让我们娘儿仨怎么过啊?呜呜呜……”
萧丽随了她母亲的性子,自私自利,如今看着母亲那张泪如雨下的脸,也没多少同情和怜惜。
她现在只是怨恨自己的母亲没用,没能像萧颜的亲生母亲那样有钱,更不可能像萧颜母亲一样,给她留下一大笔的嫁妆挥霍。
她同时也怨恨萧颜,她和萧何氏想的一样,萧颜为什么不去死?她若死了,这些嫁妆,就名正言顺的成了他们的,谁也抢不走!
她可不相信,今日太子上门来为她萧颜讨回嫁妆,这中间会没有萧颜的原因在内,她只是想不明白,这个太子爷,为什么要帮那个懦弱无能得说话都像蚊子叫一样的贱人?
她也想不明白,就萧颜那样一个除了皮囊长得不错、其它却一无是处的贱人,她凭什么就能得到太子爷的青睐,还肯为她出头,前来讨伐他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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