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？”秦颂宜捏着手机顿住了动作。</p>

盛越羲屈指敲了敲太阳穴：“……假期。黎江说，半个月后，他的假期结束了，先离开了酒店。普通官员有这么长的假期吗？”</p>

“你的意思……不是官，是……军。”</p>

“有这个可能。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我们更难找了。这类人很少公开出现在电视荧幕上，档案完全属于另一个系统。如果不巧他的身份比较高，甚至是保密级别，那么酒店绝不会有他的入住登记，就连又又的外婆也不可能见过他。”</p>

黎又又有点茫然。</p>

这些是她从来不曾接触过的范畴。</p>

秦颂宜问她：“你妈妈从来没有和你提过一句关于你亲生父亲的话吗？”</p>

盛越羲皱眉：“说的什么蠢话？又又到那天才知道黎江不是亲生父亲。当然没听过。”</p>

“不一定……也许是换个方式提起，不说是父亲。比如说提起一定要离开这里，去见某个人。”</p>

黎又又摇头：“没有，妈妈完全没有提起过。”</p>

盛越羲垂下眼：“是为了保护你吧。毕竟黎江听见可能会发疯，对黎江来说，你妈妈是他向往的女神，他未必舍得下手。但你是继承另一个人血脉的孩子，所以可能会迁怒你。”</p>

黎又又吸了吸鼻子：“嗯。”</p>

盛越羲仰头抵住靠背，想起来黎又又曾经和他说过最多的，就是妈妈是怎么教她的……</p>

盛越羲顿时一激灵：“那你妈妈……有没有告诉过你，某个名人，至少听起来像名人的那种。”</p>

黎又又疑惑地看着他。</p>

“就是……类似于，给你讲雷锋的故事，让你要学雷锋，给你讲鲁迅先生的名言，让你要学习这样的精神……她也对你提起过一个人，她没提过自己和这个人的任何关系，但只是让你把他当做榜样……”</p>

黎又又愣了愣：“……有。”</p>

“还记得名字吗？”</p>

“李岩，岩石的岩。”</p>

秦颂宜评价道：“听起来就很像假名字。”</p>

“看来不太凑巧，我们碰到的，的确是个带保密级别，甚至可能保密级别很高，连你妈妈都不知道他真实名字的人。”盛越羲眉头皱得更紧。</p>

“但他是个好人对吗？”黎又又问。</p>

秦颂宜和盛越羲对视了一眼，又嫌弃地撇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