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秘书又觉得自己失言，连忙觑了觑章老先生的神情。</p>

见他神情无异，就知道他这些年其实已经接受这个结果了，毕竟老人家心性又坚毅，所以再提起，也并不会痛哭流涕。</p>

“我去请秦少吧。”秘书说着走到门口，却还是没忍住，回头道：“其实，其实我们要想找当初惜年那个神秘未婚妻，并不难的。”</p>

“我说过了，惜年死了，人家也该有新生活，别去搅扰别人了。”章老先生叹气。</p>

“是，是，但是……惜年死后，他的遗物都下落不明。您不想拿回来吗？”</p>

“无非是一些军功章之类的东西。如果那个女孩子真的曾经很喜欢过他，那些东西留给她，也是一种慰藉。我就……不用拿了。”</p>

拿了，看了，更添痛苦。</p>

秘书彻底没再说什么。</p>

没一会儿就领着秦颂宜和黎又又进来了。</p>

这两天没怎么下雪了，章老先生撑起眼皮，瞥见了一点粉。</p>

好像春天提前来到了一样。</p>

给这座暮气沉沉的庭院注入了一点鲜活的气息。</p>

那点粉很快变成了一个小姑娘。</p>

她来到了章老先生面前。</p>

秦颂宜的声音响起：“章爷爷，您还记得她吗？”</p>

生日宴上那段濒死的记忆，反复从老爷子的脑海中冲刷而过。</p>

“……记得。”其实当时场面太过混乱，所以当时他醒来，问了秦颂宜是谁一路陪着他到医院的。</p>

当时秦颂宜坚定地告诉他“是黎又又”。</p>

所以不难推断现在走在秦颂宜身边的小朋友……</p>

“是黎又又吗？”章老先生微微躬着腰，将自己的视线放低了些。</p>

老人对着小孩子大部分都总是怀揣着天然的包容与喜爱。</p>

章老先生朝黎又又释放了一个慈和的笑容。</p>

“是的，我是又又。”黎又又细声细气地应道。</p>

章老先生点了下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