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摇头。</p>

他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，完全追不上年轻人的喜好。</p>

“她的父母都不在了，只剩下外公家的亲属，但是病的病，伤的伤……”</p>

秘书叹了口气：“同是天涯人。”</p>

他转过身去，大致讲给了章老先生听。</p>

章老先生坐在门内，听着外面搬东西的动静，喃喃道：“她失去了父母，我失去了儿子，倒是和我一个老头子同病相怜。留她和秦颂宜多住一段时间吧。”</p>

“是。”秘书也动了恻隐之心。</p>

刚刚又换了个陌生的地方，黎又又还有点睡不好。</p>

第二天肿着眼爬起来，章老先生以为她哭过了。</p>

本来已经是老朽的躯体里，却又迸出了一点精神。</p>

他从前没有哄过小时候的儿子，倒成遗憾。今天呢，想想哄一个小姑娘应该不难吧？</p>

“勋元，给她堆个雪人。”章老先生叫秘书的名字。</p>

“今天没下雪。”</p>

“也不是夏天，也没知了捉……”章老先生喃喃说，“那给她捏个泥人吧。”</p>

“都不知道现在的小朋友喜欢什么了……”章老先生遗憾地道。</p>

秘书出去挖泥巴。</p>

而黎又又已经洗漱完坐到餐桌边准备吃饭了。</p>

小朋友的胃口当然是很好的。</p>

她吃得脸颊一鼓一鼓，让本来胃口不佳的章老先生，都跟着有了点食欲。</p>

黎又又吃完又一个包子，手机响了。</p>

“又又妹妹，你在哪里？我来给你送钱了！”宁蘅的声音从那头传出，很是兴奋。</p>

黎又又将手机拿开一点，抬头问章老先生：“章爷爷，我朋友要来给我送个东西，他可以来这里吗？”</p>

“当然可以，我让秘书出去接他。”章老先生很好说话。</p>

章家很久没来过这么多客人了。</p>

家里的保姆临时出去买了点糖果瓜子。</p>

章老先生先拿了一颗糖递给黎又又。</p>

他知道小朋友应该都喜欢吃这个。</p>

黎又又接过来，吃掉糖果，然后用糖纸叠了个千纸鹤。</p>

“给。”她把千纸鹤还给了章老先生。</p>

章老先生乐了：“以前惜年上学也叠这个玩儿……他们那会儿流行这东西。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搞早恋呢，谁知道他叠了满满两大罐子，愣是谁也没送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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