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封信里的内容，不会是章老先生的儿子，难得这么直率地表达吧。</p>

那可真是……太让人难过了。</p>

一时间，空气里的气氛变得更凝重了。</p>

章老先生抬起哆哆嗦嗦的手，给黎又又擦了擦眼泪：“别哭了。”</p>

黎又又点了点头。</p>

“要再去卧室里看看吗？也许还有别的东西。”总督察问。</p>

黎又又闷不做声地扭头在前。</p>

章老先生拄着拐跟在了后面。</p>

他们开始翻找更多的，可能是黎又又妈妈留下的痕迹。</p>

章老先生最先有了发现：“……千纸鹤。”</p>

大家疑惑地朝他看了过去。</p>

章老先生似哭似笑地看着黎又又：“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？惜年上学的时候也爱叠这个，但从来没送出去过。他在这方面跟个木头一样，入了军队之后，就更没什么谈恋爱的意思了。”</p>

“说实话，最早他长官跟我说他打结婚报告的时候，我都怀疑是不是他长官看错了……”</p>

“原来在这里。”</p>

总督察愣了愣：“千纸鹤好像一般都带有祝愿的意思……您怎么知道这就是惜年叠的？”</p>

章老先生拿起一个，指着右下角：“飞翔文具的标识，以前只在津市小范围流行。是个国企吧，没多久厂子就倒了。你们江城没有这个东西的。”</p>

黎又又吸了吸鼻子。</p>

接着往下翻。</p>

翻到了一个上锁的笔记本。</p>

“外面没有写字，成色还算新，……不可能是你外婆的，她的年纪不会用这样的东西了。”秦颂宜说。</p>

总督察也点了点头说：“继母她身体一直不好，很早就没办法握笔了，后面患病之后连人都不怎么认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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