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站在这里，都会生出一种，世间所有在我脚下的错觉。</p>

“手给我。”王秘书头也不回地说。</p>

又又茫然地递上手，王秘书抓过去按在了指纹录入器上，心说小朋友的手就是很软。</p>

他捏了两下。</p>

又又顿时瞪大眼：“疼！”</p>

王秘书看上去身形削瘦，但劲儿竟然这么大。</p>

“哦，抱歉。”王秘书撒开了手指，接着说：“过来一点。”</p>

又又凑近。</p>

被王秘书按在那里，又录入了虹膜。</p>

然后他才打开了面前这扇钢铁般的泛着冰冷银色光泽的大门。</p>

门刚一开，就有人弯腰替王秘书脱去了鞋，转而换上更柔软的家居鞋。</p>

王秘书这才想起来：“忘记准备你的鞋了。”</p>

又又礼貌地问：“那我可以光脚进去吗？”</p>

“不太好，拆一双我的给她。”</p>

面前有人应了声，拉开抽屉取出新的拆开。</p>

那是成年男人的鞋码大小，又又一踩进去，颇有种划船般的喜感。</p>

王秘书走在前，又又就踩着大大的拖鞋跟在后面。</p>

这里很干净，干净得甚至显得冰冷。脚下的地砖都呈现出光可鉴人的姿态。</p>

光得打滑。</p>

对别人来说，就王秘书进门这第一个操作，就能让人摔个七荤八素了。</p>

不过又又更小一点的时候，穿什么鞋取决于她能捡到什么。不合脚是常有的事。有的凉鞋带子都断了，她也能穿。</p>

所以这样走路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。</p>

她走得稳稳当当……只是王秘书突然在前面顿住脚步，一回身，正好撞了又又一个跟头。</p>

又又一屁股摔坐在地上，有点懵。</p>

“你没事吧？”王秘书赶紧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。</p>

又又摇了摇头，她看着王秘书：“盛越羲说你养什么死什么。”</p>

王秘书被揭了短，倒也不脸红，只说：“一般还是能活过三天的。”意思是让又又放宽心。</p>

“听起来不像科学的范畴了。”又又也没有紧张，她只是看着他，真诚建议：“我外公之前请过和尚道士还有修女，要介绍给你吗？”</p>

王秘书的笑容僵在脸上，空气短暂地凝滞住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