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又突然开口：“你很爱黎敏慧，但是爱的不对。”</p>

“什么？”黎妈妈皱着眉茫然回头。</p>

“你说她才多大，谁不会犯错。你在为她开脱。就是你的爱，把她变得不知满足了。”</p>

以前她很羡慕村里的孩子都有父母爱。但现在一点也不羡慕了。</p>

爱原来也有好坏，他们大部分给出去的，都是坏的。</p>

黎妈妈咬了咬牙，心想终于不用撞电锯了。</p>

但嘴上还是据理力争：“我说得不对吗？我是她的妈妈，我不维护她！谁来维护她！别人把刀捅到她的身上，难道我还要说捅得好吗？”</p>

又又问她：“那黎敏慧做什么，你都从心底里认同她维护她吗？”</p>

“对！”</p>

又又摸出手机。</p>

助理赶紧说：“哎她说话是怪气人的，不过警我已经报过了！马上就到。”</p>

“不是报警，你不是想要黎敏慧吗？我帮你给她打电话。”又又平静地说。</p>

她有这么好心？黎妈妈怀疑地看着她。</p>

许霁好整以暇地歪头看着又又，看她拨通了他大外甥的电话。</p>

“喂，盛越羲。”</p>

许霁心说大外甥这电话接得可真够快的。</p>

“你知道黎敏慧现在在哪里吗？让她接电话。”又又接着对电话那头说。</p>

“怎么突然想到她？你等等。”盛越羲那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</p>

他似乎是在走动。</p>

他一边走，都还没忘记问：“和王秘书一起待得怎么样了？”</p>

“还可以。”</p>

“他还烧着吗？”</p>

“还有一点低烧。”</p>

“离他远点儿，别给你传染上了，口罩带了没有？戴个口罩。”</p>

“没带。”</p>

“那不许他拿你当暖手宝，他伸手你就咬他。”</p>

又又绷不住笑了：“可以咬吗？”</p>

“没事儿咬不坏。”</p>

许霁虽然没听见盛越羲都说了什么，但还是一下警觉起来：“说我坏话呢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