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科穆宁，如果你打算走到每一个人面前，一个一个辨认过去，那是作弊哦。”又又在那头提醒。</p>

科穆宁：“……”</p>

很好，坏得冒泡儿了。</p>

他的确是想着，反正筛选到只剩那么几个人了，挨个看一遍不就清楚了？</p>

科穆宁现在只能停下了脚步，问电话那头：“这是考验吗？”</p>

一边问，他一边继续打量那些坐着的人。</p>

试图从中找出有谁在使用手机……但有三个人都在打电话。</p>

他从那三个人里看来看去，再看来看去……最后目光一移，猛地落到了一个人的脚边。</p>

那个人背对坐着，戴着一顶鸭舌帽，穿着肥大的T恤和工装裤。更像个少年而不是少女。</p>

但“他”的脚边放着一个书包。</p>

“先生？”手下发现老板好像被定住了一样。</p>

科穆宁缓缓回神，问：“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对吗？”</p>

手下有点愣：“是的吧？我已经很多年没上过学了……”</p>

科穆宁最终还是走向了那个身影：“Demon？”</p>

“恭喜你，猜对了。”又又回头。</p>

哪怕有时候不见面，他们也会通视频电话。科穆宁垂下眼，的确是再熟悉不过的脸。</p>

“电话还没挂断，你的手机呢？”科穆宁问。</p>

又又拍了拍裤兜，又指了指耳朵。</p>

科穆宁摘下她的鸭舌帽，又把她耳边的头发往后别了别，终于露出了底下的蓝牙耳机。</p>

科穆宁冷哼一声：“没戴假发。”</p>

又又抬脸笑了：“我骗你的，我够坏了吧？”</p>

科穆宁：“……”</p>

又又弯腰把书包拿起来递过去，说：“但我也给科穆宁开了一点后门呀。”</p>

科穆宁本能地伸手接过，就听见又又又说：“我走啦，回来再陪科穆宁吃饭。”</p>

多么熟悉的套路。</p>

科穆宁眼皮一跳，拉开书包拉链：“这里面……”</p>

“是四套卷子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又又从椅子上站起来，还端了一杯咖啡给科穆宁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