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结束了通话。</p>

其实什么变化也没有，盛越羲不管过去几年，人在哪里，对她都还是很好。电话里的口吻从未变过。</p>

就算他挤出时间，她又和别人约好了，他也不会生气。</p>

但她就是有一点点的不开心。</p>

她又想到了那些帖子。好吧。成年后，盛越羲就不应该再这样对她好得过了分了。</p>

哪怕盛越羲现在没有女朋友，将来也会有。</p>

她不能变成帖子里那个坏人。</p>

章若水往前走了两步，突然又顿住。</p>

但还是有一点点不开心啊。</p>

另一头的总裁室里。</p>

秘书小心地敲开了门：“这是最近的项目支出表。”</p>

盛越羲顺手接过来，上面隐约能看见“山区”“慈善”的字样。</p>

秘书问：“其他董事都已经到齐了，现在开始会议吗？”</p>

“半小时后。”</p>

“好的。”秘书抬头看了一眼，发现盛越羲在摩挲办公桌上的泥塑。</p>

很多个泥塑一字排开。</p>

从小号到大号。</p>

从粗糙到精致起来。</p>

秘书以前就听说了，据说那是盛总每年收到的生日礼物。</p>

看起来其实也没什么艺术价值，好像只是某个人每年雷打不动地亲手做了。然后盛总就雷打不动地供在了办公桌案头。</p>

他飞哪里办公，就带哪里。</p>

这位从盛氏太子爷一路走到今天拥有自己商业版图的盛总，有时候作风挺奇怪的。</p>

秘书按住念头，退出去通知董事们去了。</p>

盛越羲面无表情地摩挲了一会儿泥塑，突然拿起电话听筒拨了出去：“把你拍到的那些照片寄给穆荣丰。”</p>

那些都是穆柏在国外的时候，和他的历任女友约会的照片。</p>

盛越羲对穆柏这人并不关心。</p>

但穆荣丰的心思，他倒是早早看出来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