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章若水已经说了拜拜。</p>

科穆宁想了想伴手礼还能不能收到的问题，最后还是说：“好吧，拜拜。”</p>

飞机很快起飞。</p>

爬升，达到预定高度。</p>

空姐来到了头等舱，问：“您好，接下来将全程由我为您服务，这是我们的酒水单，请问您……”</p>

空姐的话还没说完。</p>

后面的空少先喊了一句：“嘿，先生，这里是头等舱，您的位置不在这里，请您退出去……”</p>

一个身材高大，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蓬头垢面地出现在了机舱内。</p>

他哑声说：“我找个人。”</p>

“您要找谁？我帮您语音播报好吗？请您先退出……”</p>

空姐的声音戛然而止，转而变成了一声惊叫。</p>

所有人都被惊动了，扭头看见了男人一把捏住了挡在面前的空少的脖子。</p>

男人再度出声，嗓音嘶哑，但这次说出口的却并不是英文。</p>

“我要找……黎又又。”</p>

“又又”这两个字和“黎”这个姓氏联系到一起，已经是太遥远的事了。</p>

章若水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。</p>

这个人……在找她！</p>

“啊！先生，请你不要乱来！放开，放开他，你要找谁你说清楚，你刚刚的话我没听清！”空姐扯着嗓子嘶吼，但表情和用语都还在竭力维持着镇定。</p>

“我要找黎又又。”这次他换成了英语，开口顺畅了很多，“我不是对你们讲的，她应该会听见，她应该出来见我，否则，整架飞机的人都会因为她而丢掉性命。”</p>

空姐更抓狂了：“先生，我很清楚，我们头等舱旅客的名单里，并没有您说的这一位黎小姐……”</p>

章若水动了动，被魏文磬抬脚挡住了。</p>

小舅舅无声地冲她小幅度摇了下头。头等舱完美包裹的球形座位，很好地挡住了他们的动静。</p>

“怎么了？”</p>
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</p>

普通舱这时候也骚乱了起来。</p>

魏文磬站起身，猛地一个转身，直直撞上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