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有一些不明白。”</p>

“嗯？”</p>

“您也知道，我和又又认识得太早。她上初中的时候，我就曾经因为觉得她疏远了我而感觉到失落，那么现在，我不愿意她和穆柏在一起，和那时候的失落，真的有区别吗？”</p>

“等等，这里面还有穆柏什么事？”老先生皱眉。</p>

盛越羲将穆荣丰那天生日宴上的话转述了一遍。</p>

老先生这次是真的气狠了，抢过盛越羲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，茶杯磕烂，茶水四溢。</p>

“穆荣丰！真该打断他的腿！他放屁！他放屁！他想死吗他！那是老子的宝贝孙女！是惜年唯一的女儿！他穆家配吗？”</p>

“什么豪门，去他妈的，又又缺他那点钱吗？他们那些肮脏事，一辈子都别想沾上又又的边！”</p>

“又又的另一半只该是永远忠于她，永远爱她不会动摇的人！”</p>

盛越羲伸手捡走了章老先生面前的碎瓷片。</p>

章老先生注意到他的动作，喘了口气，冷静些许。</p>

他看着盛越羲的手。</p>

这双手，把又又从泥沟里抓了起来。</p>

……永远忠于她，永远爱她不会动摇。</p>

是有一个。</p>

从一开始，就不掺一点利益。</p>

不倚靠血缘关系的连接。</p>

没有成年男女的见色起意。</p>

从很早以前，章老先生其实就很确认，当他彻底老得不能再动，只能死去的时候。</p>

盛越羲还会陪在又又的身边。</p>

就像很多年前，还没有任何人找到又又的时候，他就坚定地站在又又身边一样……</p>

盛越羲重新给章老先生倒了一杯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