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章老先生也习惯性地挂了电话。因为以前又又就经常在盛家、许家、魏家“流窜”。</p>

没办法，孙女人缘太好。</p>

不过等电话挂了好一会儿，章老先生都在听着昆曲酝酿瞌睡了，突然又惊醒过来，不对啊，现在不一样了啊！</p>

怎么办？要不要再把电话打回去呢？</p>

章老先生很是纠结。</p>

和他的纠结比起来，章若水那可就熟门熟路了。</p>

“上次睡你的床还是五年级的时候……”章若水记忆很深刻。</p>

因为那之后，慢慢有了她变成大孩子的概念，就没有再睡了。</p>

章若水还记得他门上有块牌子“进我房间会挨揍”。但她可以进。</p>

她不仅可以进，她还可以霸占他的卧室，睡他的床。</p>

盛越羲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。</p>

原来会因为分离疏远而感觉到失落的，从来就不止他一个。</p>

“以后都是你的。”盛越羲低声说：“你想什么时候睡都可以。”</p>

章若水点了点头：“嗯，可以睡盛越羲的床，还可以睡盛越羲。”</p>

盛越羲攥着钢笔的手一紧，差点把笔都捏断。</p>

但他还是先垂下眼，面无表情地将手里这份文件签完，然后才起身走过去，压着她亲了下，又给她梳理了下头发。</p>

盛大少至今还没学会扎头发。</p>

但他会温柔地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去，再摸摸后颈说：“睡吧。”</p>

*</p>

周日。</p>

穆荣丰不知道等了多久，也没等到章老先生“发威”。</p>

不过他毕竟还是有点手腕，消息比儿子灵通。大概知道之前航班失踪的时候，章老先生也秘密带着人出国了。</p>

他沉思片刻后，踹了儿子一脚：“给章小姐打个电话问候一下，问问她之前是不是在那个航班上，问她现在还好吗？”</p>

穆柏沉着脸：“您之前不是都说，不让我再去接近章若水了吗？原来在您嘴里，您说行就行，说不行就不行。我还谈什么恋爱啊？您去谈不就行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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