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惊蛰的警卫员知道自己团长要赶回来后,一直在军区大门口等着他,下午四点半见到陆惊蛰时,他着实吓了一跳。
谁能想到从来都很注重军容,走到哪里都是英姿飒爽的陆团长,此刻军装上都是泥污和虚弹留下的印记,脸上野战训练时画在脸上,起保护和伪装作用的,黑色,绿色的迷彩油都没有洗掉。
陆惊蛰大长腿跨下车来,将自己的行李抛给了自己的警卫员向前进,并没有责备他办事不力,一边快步走着,一边询问道:
“让你打去火车站询问的电话打了?那边消息怎么说?”
向前进连忙接住了包,小跑着跟上自己的陆团,回答道:
“打了,在利水火车站确实有人受伤了,也是一个姓夏的同志,但是不是您媳妇儿,那边的乘警说,您媳妇儿没事,还帮助乘警抓到了人贩子……”
“抓人贩子?”陆惊蛰脚步顿了一下,因为脸上还涂着迷彩油,看不太清表情,不过语气则是急促的。
她那细胳膊,细腿儿地帮警察抓人贩子?
陆惊蛰先是惊讶,而后立刻紧张起来,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兆,她帮警察抓了人贩子,难道是被那些人贩子报复了?才没有按时到达?
“嗯,但那边的乘警说,夏同志第二天准点上了来银城的火车,我前天在火车站等了一下午,除了没接到人,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发生。”
听到这里,陆惊蛰脚步立刻顿住了,片刻后忽然转身,向大门口走去,向前进不明白团长怎么又转身回去了,也不敢多问,快步跟了过去。
陆惊蛰走到守门的士兵身边,士兵立刻对他敬了一个礼军礼,声音洪亮地道:
“陆团好。”
陆惊蛰抬起右手手臂,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,然后开口问道:
“前天有没有一个叫夏青柠的姑娘,带着介绍信来军区?”
士兵回忆了一会,继续用洪亮的声音回答道:
“报告陆团,有的,您媳妇儿是坐首长的司机刘小峰的车进来的。”
在得知媳妇儿已经安全进了军区,陆惊蛰紧锁的眉头一瞬间便舒展了开来,好似千钧巨石一下落地了。
一旁的警卫员向前进,差点就要哭出来,脸上的表情,更是又喜又悲。
喜的陆团的媳妇儿没丢,悲的是自己这两天吃不下,睡不着,感觉就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,竟然没有来门口问下团长媳妇是不是进军区了。
还有那个刘小峰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不声不响就把陆团媳妇接回来了,接回来也就罢了,怎么也不和自己通一下气,真真是想急死人呀。
陆惊蛰从向前进手里拿过自己的行李,大步往前走着,声音沉沉地对其说道:
“立刻去广播室通知刘小峰,让他来团部办公室。”
她都来部队两天了,自己警卫员都不知道,那肯定是没安排她住家属院,现在只要找到刘小峰,就能知道她在哪里了。
“是。”向前进敬了个军礼,大声回答道,领了命令,跑步去了广播室,心里不自觉感叹:
果然还得是团长!媳妇儿丢了,虽然焦急,但丝毫不乱,处理事情条理清晰,直击重点,短短几分钟,就把事情弄清楚了,要是自己有这个逻辑分析能力,这两天也不至于跟个无头苍蝇,只知道在火车站瞎转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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