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等沈氏找话题，卫婧身后的书香咕哝道：“哪里是忙，忙着去私会……”</p>

卫婧顿时一脸怒容地道：“闭嘴！”</p>

主仆二人一人唱红脸，一人唱白脸，搭档默契。</p>

沈氏拿着茶盏的手一顿，蹙眉问道：“什么私会？”</p>

卫婧面色慌乱，不小心打翻了茶盏，胡乱地摆摆手，示意丫鬟不要多嘴。</p>

书香则是上前一步道：“小姐，您就算为她隐瞒也是瞒不住的，京城都传开了！”</p>

随后，书香口齿伶俐，说起姜玉珠和谢昭同时出现在小倌馆，还列举出若干人证。</p>

一顿饭，沈氏的面色极黑，她强忍着怒气才没有当场发火。</p>

见目的达成，饭毕卫婧主动结账，先一步离开。</p>

路上，卫婧笑容满面，脱下手腕上的绞丝金镯，直接套在书香手上。</p>

论机灵劲儿，谁也比不上书香！</p>

沈氏在雅间坐了好久，等沈嬷嬷打听消息回来得到确认，顿时和泄了气一般瘫软在椅上：“沈嬷嬷，怪我，都怪我啊！”</p>

沈氏越发愧疚，只感觉对不起姜家。</p>

谢昭从小聪慧异于常人，无论是读书还是练武，从没让沈氏操过半点心，族中人提起，羡慕得要死，说谢昭是来报恩的孩子。</p>

“哪里是报恩，分明是来报仇的啊！”</p>

沈氏无力地垂下手，理解能力满分，“元和他跑到小倌馆找乐子，玉珠还要去追过去为他遮掩，明明都要守活寡了，还要顾及元和的脸面，反而把自己弄到声名狼藉。”</p>

沈氏分外难受，眼圈红了：“沈嬷嬷，你瞧瞧卫小姐和那丫鬟的言辞，多么瞧不起玉珠，可见我这儿媳受了天大的委屈，有苦难言，谢家欠她太多了。”</p>

整整一夜，沈氏睁眼到天亮，满脑子如何弥补姜玉珠。</p>

银子，珠宝，首饰？</p>

这些都是身外之物，姜家不缺的。</p>

思来想去，症结还在谢昭身上。</p>

沈氏咬牙道：“同是女子，我怎能是非不分只偏向自己的儿子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