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送粮草的马车已经到达北地，城北大营必定给夫妻二人准备宅院。</p>

北地虽然室外寒冷，房内铺有地龙，还有热乎的火炕，只要有烧柴火，冬日没有想象那么难熬。</p>

姜玉珠又倒了一杯热茶，答应道：“好。”</p>

晚膳是一顿简单的热汤面，饭毕洗漱后，官道四周寂静无声。</p>

马车一侧，点燃了篝火。</p>

篝火边搭建简易的帐篷，芍药几个女眷挤在一张床榻上取暖。</p>

姜玉珠见一切无异常，把车窗残留的缝隙关上。</p>

借着油灯，她从车凳里拿出一块裁剪好的皮子，又掏出一包鹅的细碎绒毛。</p>

“玉珠，这是何物？”</p>

谢昭盯着姜玉珠的动作，看出几分门道，倒没有太过惊讶，“你想用鹅绒做衣衫？”</p>

为防止跑绒，姜玉珠缝制出几个网格来固定，很快缝制好前胸部分的内胆，抽空解答谢昭的疑问。</p>

“我二哥养的红红都不知道被杀了几次，家里每次都存下一些鹅绒。”</p>

“北地冬日里，大鹅在冰雪中晃悠，仍旧很有战斗力。我琢磨鹅身上的绒毛要更保暖一些……“</p>

沿途有百姓卖家里养的大鹅，姜玉珠教授芍药等人缝合基本的技巧，一口气买了二十来只。</p>

只是苦了大鹅，被反复折磨终难逃一死。</p>

死后鹅肉被柴火炖了，鹅毛清洗过后放到车顶的帐篷里暴晒，去了味道。</p>

没有现代的技术，姜玉珠只得靠手工来缝制。</p>

脱下厚重的袄子，只穿一层鹅绒衣，姜玉珠有身轻如燕之感。</p>

“北地百姓人家都有存下来的兔子拼皮，用兔子皮当内胆来做鹅绒，鸭绒衣，防寒保暖，防风效果也不错，若推广出去，必是造福百姓之事。”</p>

姜玉珠的初衷是方便自己，言语中很是大度。</p>

谢昭心底一热，眼中闪过一抹诧异，他尽量调整情绪，装作不在意地道：“玉珠，如若真有保暖的效果，咱们率先抢占市场，多的是商户打破头争抢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