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芷兰也很欢喜，在原地转了一圈。</p>

姜玉珠神秘地道：“是某种毛。”</p>

“难道是从鸡毛掸子上弄下来的绒毛？”</p>

沈芷兰嗅了嗅，衣衫泛着被熏染过淡雅的兰花香。</p>

姜玉珠：“……”</p>

“是鹅绒，鹅绒保暖，只是做工稍微有点复杂罢了。”</p>

冬日里清洗，晾晒鹅绒毛，再制成不钻毛的皮衣，需要一定的技巧。</p>

除了鹅绒，鸭绒也保暖。</p>

北地供不应求，因而姜玉珠已经派人去周边的城池大批量的收购。</p>

年前制成成衣，分发给保家卫国的将士。</p>

在战场上保暖，身轻，灵活，这是莫大的优势。</p>

沈芷兰心中明了，问道：“表嫂，红红还在吗？”</p>

姜怀庆到北地后，来莫家做客，看到席间有一道正宗的名菜铁锅炖大鹅，还在念叨着红红。</p>

“那我二哥没有吃鹅肉？”</p>

以姜玉珠的了解，这个可能性不高。</p>

果不其然，沈芷兰回道：“他不但吃了半盆，还把剩下的给玉檀郡主带到城北大营去了。”</p>

灶间上生火，庭院四周弥漫着肉香。</p>

姜玉珠吸了吸鼻子道：“都说北地的酸菜正宗，的确是这个味。”</p>

“大骨头得炖半个多时辰，咱们不如烤红薯和土豆？”</p>

沈芷兰吩咐夏儿回府一趟，取来北地百姓冬日惯常的吃食。</p>

烤红薯，软糯香甜，烤土豆，自制香辣酱，再撒上暖房种下翠绿的小葱花，烤玉米更简单了，什么都不加都好吃。</p>

都说北地苦寒，沈芷兰早已学会苦中作乐。</p>

日落时分，酸菜炖大骨还没等上桌，府外的大街上，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钟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