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虽不够平坦，却可容纳十几人并排行走。</p>

姜玉珠一想便知，并不是收银子那人良心，而是为运送货物赚钱，地方太紧窄，连推车都装不下。</p>

多亏姜玉珠早有准备，听说在地道里赶路，她找木匠做了个滑板车，凹凸的地面不平，不过比自己走省力气，聊胜于无。</p>

谢昭推车，把手处挂着一盏油灯，可照亮几米之内的路。</p>

“你对泗水城有多少了解？”</p>

相隔百十里地，却已是敌国的地盘，姜玉珠心里没谱。</p>

尤其是语言不通，蛮子又对大齐百姓恨之入骨，还是装哑巴更安全。</p>

“在前朝，泗水城并不属于蛮族。”</p>

对于深入虎穴，谢昭没有表现出惧怕和惊慌，情绪稳定，“前朝穷途末路，皇上昏庸，蛮子趁机占领了泗水。”</p>

“泗水比大齐边城更加易守难攻，百十年来，大齐历代君主多次想收回泗水，却徒劳无功。”</p>

毕竟是蛮子的地盘，城主府等地禁用大齐话，而在民间则没有那么严苛的规定。</p>

姜玉珠了解泗水城的历史后，好奇问道：“你懂蛮语？”</p>

“略通一二。”</p>

谢昭回复显得很谦虚。</p>

夫妻俩商议，出门在外低调行事。</p>

为不暴露身份，把称呼省去。</p>

别人认为二人是什么关系，他们就是什么关系。</p>

不过，那一声“娘”，谢昭无论如何叫不出口，他宁可被误会成吃软饭的小白脸。</p>

正当午时，地道里不见光，偶尔传来几声风声，格外瘆人。</p>

姜玉珠兴致来了，与谢昭学几句日常交流用得上的蛮语。</p>

累了，她坐在推车上，由谢昭推车继续赶路。</p>

二人在地道口关闭之前进入，一路上没看到同行者。</p>

姜玉珠察觉到沿途的地道两侧，还有一些小洞口，设置拱形木门，问道：“难道这些都是茅厕？”</p>

“不是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