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洞房花烛，我二哥这么勇猛的吗？”</p>

姜玉珠琢磨，不枉她送玉檀郡主透明肚兜当成新婚夜的利器，干柴烈火一点就着。</p>

“不对，不太像，我二哥是不是喝多了耍酒疯了？”</p>

姜玉珠想到爹姜福禄醉酒的丑态，揉揉发疼的额角，“唉，好歹是我二哥，只希望二嫂轻点踹。”</p>

“夫人，快出来看看！”</p>

红鲤站在门边，兴奋地叫道。</p>

想不到在北地，竟然在年三十夜里还能看到一场小灯会。</p>

姜玉珠闻声撩开棉门帘，惊讶地道：“谁做的？”</p>

庭院里，已经挂着大大小小几十盏灯笼。</p>

灯笼或高或低的挂着，地上还有雪人的冰灯，姜玉珠从未见过。</p>

“夫人，这是仙女冰灯，是按照南边的手法做的。”</p>

仙女完全是按照姜玉珠的画像做出来，衣裙用的丝绸的料子。</p>

起风后，衣裙随风飞舞，真有飘飘欲仙之感。</p>

龚淮上前一步，小心回道：“小的没有提前禀报……”</p>

自从被买来当下人，龚淮过的飘飘忽忽。</p>

当下人这么多年，他从没想过自己能过这么好的日子。</p>

虽然每日做活儿，但是氛围轻松，夫人脾气温和，经常带着他们吃吃喝喝，连一句责骂都没有。</p>

过年了，也是他们这些罪奴在北地第一个年头。</p>

背着夫人，众人凑在一起商议，只为给夫人一个惊喜。</p>

只要得到夫人一个眼神，他们就没白费力气。</p>

姜玉珠惊喜还来不及，哪能怪罪，她给忐忑的下人一个鼓励的眼神，笑道：“足不出户赏灯，在北地怕是只有咱们府上了吧？”</p>

等两日晚上请将军府的人来观赏，这灯笼可以一直亮到正月十五。</p>

龚淮松口气，赶忙介绍道：“夫人，雪人冰灯是大力和小妹在河里开凿的冰块。”</p>

其余的还有挂在树上的小碗冰灯，透明的冰块内有松柏叶子，还有梅花，哪怕随手放一张红色的剪纸，冻出来的冰块也像一件艺术品。</p>

赏灯半个时辰，姜玉珠冻得鼻尖发红，舍不得回房。</p>

没有照相机，怎么能把眼前的美景留住？</p>

“夫人，为夫给你作画留念。”</p>

谢昭略微一思量，直奔书房。</p>

也就一炷香的时辰，谢昭画了一幅美人图。</p>

如他所说那般，过目不忘，每个场景都和刻在脑子一般，连灯笼的摆位都一般无二。</p>

只是在姜玉珠身侧，谢昭出现在画面里。</p>

虽然只有寥寥几笔，连脸都看不清楚，却展现出神韵，美人图被谢昭抢走全部的风头。</p>

姜玉珠：“……”</p>

年夜里吃了一顿饺子，下人们推杯换盏，挨个敬酒，姜玉珠哪怕小口抿着，仍旧有些醉态。</p>

她脸颊染上胭脂色，靠在谢昭怀中道：“哪怕不在京城里，爹娘得知我在边城很好，也会放心的。”</p>

“是。”</p>

谢昭帮着自家夫人净面，忍住燥热道，“夫人，快要子时了。”</p>

子时守岁，是过年的习俗。</p>

过子时后，又开始新的一年。</p>

姜玉珠已经困得流眼泪，在谢昭怀里蹭了蹭道：“元和，那你陪我说说话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