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娘分散躲避,姜玉珠以为是从安全上考量,对爹姜福禄的小心思不得而知。</p>
听说京城安排稳妥,她心中的忧虑消散大半。</p>
天色已晚,谢昭还未用晚膳。</p>
红锦跑腿,到厨房里端了两碗鸡丝面,汤底是用老母鸡和猪筒骨熬制,鲜香滋补。</p>
姜玉珠舀了一勺品尝,频频点头道:“咱们把兰花婶子救回来,真是捡到宝了,这厨艺一点不输给京城酒楼里的大师傅。”</p>
兰花有一双巧手,做活儿麻利性子又直爽,姜玉珠盘算等离开边城把人带走。</p>
“红锦,你去和兰花婶子说一声,她月份大了,这几日就在房内歇着,安心待产。”</p>
府上的积雪还没有全数运送出去,路面太滑,月份大的妇人本就重心不稳,不适合干重活了。</p>
似乎应了姜玉珠所说,她刚吩咐完,红鲤跑来禀报道:“夫人,兰花婶子摔了一跤,要生了!”</p>
姜玉珠放下碗筷,忙站起身问道:“请稳婆了吗?”</p>
原本应早些请稳婆入府,正好赶上暴雪,边城的道路呈瘫痪状态。</p>
兰花婶子突然发动,几个丫鬟毫无经验,只知道烧热水。</p>
红鲤呼吸一滞,不确定地道:“前两日,奴婢和邻府上的婆子闲聊,得知她接生了十几个,要不奴婢去把人请来?”</p>
“红鲤,你去请人,红锦随我过去看看兰花婶子。”</p>
等姜玉珠到房内,黄小妹正在往外端血水,兰花婶子面色苍白,神色萎靡。</p>
凝冬跟在她娘身边寸步不离,小脸上满是担忧。</p>
“夫人,您怎的来了?产房晦气。”</p>
兰花顾不得疼,挣扎着想要起身,被姜玉珠按下去。</p>
这个时代,女子来小日子,产房见血都晦气,若没有所谓的晦气,女子如何繁衍子嗣?</p>
“兰花婶子,你先躺着别动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