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老头没了后，马小琴就住在娘家不肯走。</p>

当晚，她睡不着，又琢磨去厨房弄吃的，看到前面有一个鬼祟的黑影。</p>

“马老大在树下挖坑，把木炭埋进去了。”</p>

这一次，又被马小琴察觉，她只感觉不寒而栗。</p>

“民妇特地嘱咐夫君，千万不要泄露出去，以马老大的凶狠，说不定下个就轮到我们夫妻了。”</p>

于是，只隔着几个时辰，马小琴再次见证了章氏投缳。</p>

不过，她的确是亲眼所见，没人强迫章氏。</p>

“胡说，没有的事！”</p>

马小琴的男人歪嘴被马蹄子踢一脚，郎中带他下去包扎，等被抬着上公堂，听到马小琴所说怒道：“信口雌黄！”</p>

“大人，这妇人疯癫了，那日我与她根本没有看到章氏和大哥苟且，何来偷听了谈话？今日马惊了也是意外，不是有人蓄意为之。”</p>

歪嘴帮马老大说话，力证马老大的清白，夫妻俩各执一词。</p>

这下，马小琴受不了了，哭道：“我自从嫁到你们冯家，没过一天好日子，你为了马老大给的好处出卖我不说，还想着灭口，真是丧良心！”</p>

马小琴跪在地上，磕头道：“大人，马小琴愿意起誓，所言没有半点虚假，否则下辈子托生当畜生！”</p>

起誓后，马小琴侧过头，阴恻恻地笑道：“娘，二哥，你们也不是一点不知情吧？”</p>

现在轮到马小琴，下一个难道不是马老二？</p>

马家所剩的人越少，钱财留下越多。</p>

“二哥，你到底知道什么，你不说可就没机会了！”</p>

马小琴一个劲儿鼓动，马老二做出深思的表情，似乎有些心动。</p>

原本，只要不影响利益，马老二不想计较太多，他对大哥很敬重。</p>

现下马小琴差点被灭口，马老二心里的天平偏了。</p>

“大人，草民是知道一些隐秘，但不晓得与爹爹和章氏的死有没有关联。”</p>

马老二上前一步，无视了亲娘马老太太如刀子一般的眼神。</p>

“大哥并不是爹爹的儿子，而是门房老头的。”</p>

扔了一颗炸弹后，马老二还觉得不咋过瘾，又道，“北街里养的外室生了个儿子，也不是爹爹的，而是大哥的。”</p>

外室早就和马老大不清不楚，只是马老二没想到北街的产业竟然在马老头名下，他以为爹爹抠门，宅院必定是赁来的。</p>

“那外室带着儿子跑了，肯定是大哥通风报信，把人藏起来了！”</p>

马老二话毕，公堂上寂静无声，众人都在消化中。</p>

这拐弯抹角的关系，也太复杂了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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