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。”</p>

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，姜玉珠头脑昏沉，稳婆说了什么，她听得不太清楚，好像只身一人，身下一块浮木，正漂在海中，随着风浪起伏。</p>

木头已经岌岌可危，随时有翻了的可能。</p>

谢昭听到动静，顾不得许多，一把推开红锦，迈着大步来到产房内。</p>

两个稳婆正要撵人，谢昭却拿来一块布，与稳婆隔开了。</p>

“玉珠，为夫来了！”</p>

谢昭满脸汗水，比产床上的姜玉珠还要紧张。</p>

他握住姜玉珠的手，微微颤抖，心绪不宁。</p>

恍惚中，姜玉珠握着湿漉漉的东西，一片冰凉，她睁开眼睛。</p>

谢昭的汗水掉在她的眼睛里，姜玉珠视线模糊，很不舒服地道：“什么东西？”</p>

谢昭：“……”</p>

“夫人，为夫赶回来了，你别怕，有为夫在。”</p>

谢昭深吸一口气，示意稳婆不要被干扰，继续。</p>

姜玉珠本就没有多少精神，听到是谢昭赶回来，最开始很感动，听到他的话后，忍着怒气道：“你又不是女子，你知道生产多么难吗？”</p>

谢昭在有什么用！</p>

既不是稳婆，不能帮忙接生，也不是郎中，关键时刻不能救命，更不能代替她承受痛苦。</p>

在与不在，有那么重要？不过是产房内多余的人。</p>

“红锦，把老爷轰出去，别在这里添乱！”</p>

注定没有夫妻情深难舍难分那一幕，姜玉珠要安静生产。</p>

“玉珠，为夫就在这陪着。”</p>

谢昭不肯走，为凸显自己的作用道，“要不，为夫给你讲一讲策论？”</p>

每次听这些，姜玉珠都会很平静，谢昭感觉是个不错的主意。</p>

姜玉抬了抬眼皮，冷声道：“怎么，富贵和晚晚还没生出来，你就着急让他们聆听教诲？”</p>

这开蒙，未免太早了点。</p>

“要不，为夫唱小调？”</p>

姜玉珠说什么，谢昭都不反驳，竭尽所能地哄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