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祁看着钟婉，浅浅一笑，“虽然很荒唐，但这些梦实在是太真实了，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，但是明明我们之间……”说到这，司祁又有些失落，“我忘了，你都不记得了，但是明明在我的记忆里，和你相处的画面，和这两个梦里都不一样，所以我很疑惑。”

“这几年，我一直在困惑了，我不明白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，我也不明白，第一个梦和第二个梦为什么会这么大相径庭，我们在这两个梦里的结果也不一样。”

“所以，这十多年来，我没有联系你，就是因为，我也分不清，到底哪个是真，哪个是假了。”

司祁看着钟婉，一脸的认真，“我知道我说的这些都很荒诞，但对我来说，真实感太强了，我实在是……”

钟婉点头，表示理解，一个人承受着三世不一样的记忆，没有疯就不错了，会混乱很正常。

司祁低着头，双手捂着自己的太阳穴，“我总觉得，或许，这只是一个设定，在那段时间里，不管是谁，只要走了那段陪我的剧情，都能得到我的喜欢……”

系统惊叫出声，‘宿宿主！这这这……’

钟婉淡定发问，‘怎么了？你要我帮你敲晕他吗？’

系统连忙说道，‘不要！宿主，别了吧，敲晕他醒过来还不是记得这些。’

‘哦。’

系统见宿主好像有点失落，忍不住叹气，‘要不宿主你劝劝他，让他面对现实，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？要是男主觉醒了，这个世界就崩塌了，我们的能量也会被清除的。’

最后一句，当然是拿捏到了钟婉，到手的钱，怎么能让它长翅膀飞了呢？

司祁放下手，看向钟婉，“我开始怀疑，我们是不是真实的存在，偏偏，我又能感觉到痛苦，感觉到难受，感觉到真实……”

钟婉双手环抱在胸前，“所以，你这十多年来不联系的原因，是因为你觉得你只是一串数据，无论是我，还是别人，只要在你遭遇苦难的时候陪着你，最后就会成为你的伴侣是吗？”

司祁看着钟婉，想点头，但偏偏，钟婉的表情，让他不太敢点头。

钟婉笑了，“真有意思，你这二十多年，白活了？”

司祁不解，盯着她，这是什么意思？

钟婉倾身上前，带着嘲讽说道，“我原先以为，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人才是蠢，会将自己的感情托付给别人的人才是傻，如今发现，搞不清楚自己感情的你，才是最蠢的。”

“我？”司祁拧眉，仍旧不理解钟婉的话。

钟婉浅笑着，“你说，不管是谁，在那段时间里陪了你，你可能都会与她度过余生，对吧？”

司祁点头，在他看来，就是这样，仿佛他只是一个设定，不管是谁，只要在那个时间出现，陪伴他，都会成为他的妻子。

“既然这样，那你觉得，和你梦里的不同，现实里，在那段时间里，陪伴你的是谁呢？”钟婉逼问他，“我？还是向晴天呢？”

司祁没有开口，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，在他的认知里，是钟婉帮助了他，陪伴了他。

钟婉见他沉默，笑了笑，“看来是我了。”

司祁有些紧张，总觉得，钟婉之后的话，不会是他想要听的。

“可惜了，你大概得到最后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，才会明白，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，这件事吧？”

司祁瞪大了眼睛，比起震惊，他更多的是苦楚和不安。

看着司祁的反应，钟婉笑了，“抱歉，因为我实在是，没有办法接受一个，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的男人，做我的丈夫，你应该清楚，我是法医，喜欢凡事要讲证据，靠科学说话，而你，更相信玄学，我们三观不合，的确也不适合。”
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