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。</p>

两支烟。</p>

一只打火机。</p>

吞云吐雾。</p>

“卫国。”</p>

方齐呼唤道。</p>

“嗯？”</p>

“司令？”</p>

周卫国在烟雾中抬起头。</p>

“敢将命交给我吗？”</p>

方齐咧嘴笑了笑，脸上黑灰不少，映衬地牙齿很白。</p>

“啊？”</p>

周卫国有些懵。</p>

不过倒也没犹豫，很是坚定地点点头。</p>

“卫国这条命，本就是司令救的。”</p>

“肉体，是司令在清风寨救下的。”</p>

“灵魂是司令在战场上救赎的。”</p>

“我周卫国本就该是个死人了。”</p>

“只是鬼子还没死绝，卫国不敢言死。”</p>

“此生卫国能追随司令这么久，足矣！”</p>

周卫国说完之后，狠狠地抽了一口烟。</p>

烟气入肺，缓缓吐出，嘴角慢慢上扬。</p>

“赌一把？”</p>

方齐眼眸中冒着火光。</p>

“司令是想……”</p>

周卫国站起身，目光中露出惊骇之色。</p>

“嗯。”</p>

“想要破局。”</p>

“唯有如此。”</p>

“当初的戏言，居然成了真……”</p>

“打太塬！”</p>

“晋绥军不打，我们去打！”</p>

“攻克太塬！”</p>

“棋局自解！”</p>

方齐字字珠玑！</p>

此时此刻，也没有什么可掩饰的了。</p>

当下。</p>

有着一股鲸吞天下的气势！</p>

“司令。”</p>

“攻打太塬，确实能解局。”</p>

“但是司令您想过没有。”</p>

“到时候整个晋省的十万头鬼子都会朝着太塬反扑过来。”</p>

“甚至于……”</p>

“华北方面的鬼子也会急速朝着太塬增兵。”</p>

“到时候我们加强团所面对的可能是十万…二十万乃至于…更多的鬼子。”</p>

“司令……”</p>

周卫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。</p>

这一赌，可就没有回头路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