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雅？”</p>

江晏闻言褪下衣衫，青斋帮他穿好后，退到一旁。</p>

“确实雅人深致，颇具君子风度。”</p>

他眼中明亮，似十分欢愉。</p>

“明日可要府上备车？”</p>

江晏温笑道：“不必。”</p>

智通寺位于京郊，香火不算鼎盛但胜在清幽，且此处有专给女子使用的山路，是以上京各家后宅女眷，都愿意来此处礼佛。</p>

只是今日智通寺来了两位稀客，萧霁野进到竹林厢房的时候，还颇为纳罕。</p>

“你今日倒是好性儿，竟寻我到这么个清净地方。”</p>

他抬头打量江晏，冷笑一声：“头一次见你穿得人模狗样。”</p>

江晏低头，笑问道：“可是颇有端方温雅之感？”</p>

“颇有衣冠禽兽之感。”</p>

萧霁野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：“寻我何事？”</p>

他同江晏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，合作四五年也算契合，虽说不上有过命的交情，但勉勉强强称得上肝胆相照。</p>

“听闻你那个兄长回来了，可是耽误了你袭爵？”</p>

江晏摇头，今日性情异常平和，他慢条斯理抽出棋匣一一摆放好：“陪我下一盘。”</p>

萧霁野眉尾微挑，伸出满是伤痕的手，执起黑子乱放一通。</p>

江晏也不生气，自顾自下着，直到一墙之隔的厢房出现人声，他才面露笑意。</p>

见他全副精力都放在那低柔女声上，萧霁野也来了兴致，屏声静气听着隔壁说话。</p>

“多年未见江大奶奶，想不到出落得这般秀丽。”</p>

宋挽将手中提盒递给孙家丫鬟，笑道：“上回见您还是七八年前，我还记得您给我带的桂花糖呢。”</p>

“你这孩子，记性好得很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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