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嫂二字被他咬得缱绻暧昧，听得萧霁野汗毛倒竖。沉默良久，他方冷冷吐出一句：“你真不是人。”</p>

面上笑意迅速消退，江晏脸色由红转白，继而变得惨淡灰败。抓着棋匣的指骨愈发用力，分明就快维持不住眼下的端方君子模样。</p>

萧霁野勾唇浅笑，慵懒向后仰去，口中低低说了句你嫂嫂在。</p>

下一秒， 就见江晏情绪平稳，呼吸渐缓。</p>

“啧，真是有趣。”</p>

江晏仔细摆好方才碰乱的棋盘，低声问道：“你不觉我恶心？”</p>

萧霁野嗤笑：“世家大族暗昧之事还少？不过是肖想你嫂嫂又有何恶心的，那等父子同牝，聚麀之丑的我亦见过不知凡几，你这又算得什么？”</p>

江晏喃喃：“可她必是觉得恶心的。”</p>

隔壁孙夫人还在为难宋挽，但江晏同萧霁野都听得出宋挽很看好孙家姑娘，言语间身段放得很低。</p>

江晏如饮蜜饮醋，内心甜酸糅杂。</p>

他在府中万不敢露出半分端倪，可却又忍不住想要让世人知晓她待他与别个不同。思来想去，这等大不韪之事也只敢让萧霁野这混不吝的人知晓。</p>

“便是她不觉着恶心又如何，难不成你还想同自己的嫂嫂有个什么首尾？只觊觎一二美色便罢了，可瞧你这模样也不似玩玩能算了的。”</p>

萧霁野挑着眉，浑不在意道：“这种事终是女子丢丑，若真事发，男子大不了得个风流浪荡之名，你嫂嫂却要一尺白绫吊死拉倒，端看你舍得不舍得了。”</p>

江晏眸色幽黯，脸色白得厉害。</p>

孙夫人被宋挽的言语打动，只是还有忧虑，言谈便很是端着。</p>

宋挽也知婚姻大事不是一日两日可谈妥的，便点了几句说起其他来，期间又同孙家小姐谈了会儿女红琴技，方跟二人一一拜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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