蘅芜委屈讨饶，蘅芷却也眉心紧锁：“小姐，怀素是老太太房中出来的，往日做事亦大方周全，按说不该同林姨娘凑做一处，如今这二人好得不成样子，实是奇怪。”</p>

“这有何奇怪的？术不精则败，反受其害罢了。”</p>

“小姐是何意思？”</p>

宋挽笑道：“方才见怀素面露难色，想来是被迫与林葭玥做此亲近之态。”</p>

“林葭玥心思好猜，无非是想借夫人怀素孤立我，以证自己在府中受宠引起我的嫉妒，亦或她不信任怀素投诚，故意做了这一出。”</p>

“而怀素会被林葭玥算计，必是她先有所谋，却技艺不精反被辖制。”</p>

把红色凤仙花放进藤编小钵，宋挽顺手将颜色浅淡的挑了出去。</p>

蘅芷抿唇，略带气恼道：“小姐往日待怀素不薄，她又想在林姨娘身上谋什么？”</p>

蘅芜冷哼一声：“总不会是好事罢了。”</p>

宋挽抬起头，想了想道：“人者多欲，这心思是最不好猜的，只是也不必处处提防，若这份防备流于表面，反会中了林葭玥的计。”</p>

“那咱们还如往日一般待怀素？”</p>

宋挽笑着摇头：“自是不行的。”</p>

“无需小心防备却也要牢记今日之事，若哪日你觉得她何处不对，哪怕说不出什么问题，也得放在心中细细揣摩。”</p>

“切记信人莫若信己，防人勿存侥幸之心。”</p>

把适用的凤仙花挑出后，宋挽舀起一瓢山泉水将花瓣洗净，一一摘了放进石臼中捣碎。</p>

林葭玥回来的时候，就见四五个人围在院中石桌上，正染着指甲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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