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闻赫看到了金相菩萨那慈悲威严的神情，心中一慌：“珠珠儿！”</p>

盛远山也脸色微变。</p>

话不能乱讲。</p>

“珠珠儿，这是佛堂，要懂忌讳。”盛远山道。</p>

颜今薏：“我不曾欲拒还迎，也没有欲擒故纵。不懂得避讳的人，是你们。”</p>

她转身出去了。</p>

她的愤怒，也是安静而内敛的。她既没有把暖炉摔地上，也没把红梅扯碎。</p>

只是脚步很快，回了厢房。</p>

景闻赫和盛远山走出大殿，在屋檐下站了片刻，舅甥俩都沉默。</p>

是景闻赫先开口：“舅舅，你今天过分了。”</p>

他觉得是盛远山惹恼了颜今薏。</p>

盛远山却道：“过分的人是你。你若不放肆妄为，她不会气成那样。是你在猥亵她。”</p>

景闻赫：“我喜欢她。”</p>

“从小到大，你中意的，我都让给你了。”盛远山说。</p>

因为他是舅舅，是长辈。</p>

哪怕他只比景闻赫大五岁。</p>

“也该轮到你退一步，让我一回。”盛远山说，“我也喜欢她。”</p>

站在远处的凉亭，用小巧望远镜看这边的盛柔贞，陷入了沉默。</p>

中午的素斋，做得精致又美味，花样繁多。</p>

督军、夫人和张南姝吃得开心。尤其是张南姝，大快朵颐。</p>

其他几个人，则都有点恹恹的。</p>

盛柔贞走神，不知想什么；颜今薏低垂着视线，每吃一口都像是在硬塞。</p>

盛远山和景闻赫略有所思，也不怎么动筷子。</p>

夫人先发现了。</p>

她问颜今薏：“珠珠儿，这菜不合胃口？”</p>

颜今薏回神：“没有，姆妈。可能是来的时候爬山，又礼佛，我累着了，没什么胃口。”</p>

夫人：“你吃这个，这是山楂糕。”</p>

她给颜今薏夹了一筷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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